“白毛,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白毛迷迷糊糊地伸出小手抓住的萨菲罗斯的衣摆,萨菲罗斯反手把她的手拉开,然后把那只手握住。
他帮白毛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又一次问道:“你看到了谁?”
“主……主人……”
白毛轻声地回答着。
“主人在做什么?”
白毛的头微微地往旁边一栽,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她很难去回答的问题,直到萨菲罗斯快要没有耐心而再问一次的时候,白毛才回答道:“主人……主人在这里。主人没有离开……”
“没有离开那里?”
“没有……没有离开小白……嘿嘿嘿……”
女孩好像在做美`妙的梦,她边说着,嘴角傻傻地咧开,看起来就差流个口水了。
“那主人和小白在做什么呢?”
白毛发出一声甜腻的轻哼,挪了下身体,无意识地回答着现实中向她询问的人的问题:“主人在和小白……做游戏。”
“你们在哪里做游戏呢?”
“在……在森林里……”
“做什么游戏?”
白毛皱眉,似乎遇到了难以回答的问题。
萨菲罗斯一惊,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可能会让白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如果她永远地沉溺在过往的虚像中出不来就糟糕了。
不过白毛立刻就回答了:“做我们经常做的游戏啊。主人为什么今天问我那么多问题……我载着主人飞吧,主人想要去哪里呢?”
白毛的本体本来就是一种飞禽?所以才能变成猫头鹰?她几次说过自己并不是这只猫头鹰,那么她究竟是什么生物呢?
白毛梦境中的主人似乎没有答应她,女孩露出不太开心的表情,撅了噘嘴。
然后她开口,说了一些萨菲罗斯根本听不懂的话,似乎是她自己的语言。
过了有一会儿,她又笑了起来,然后这回她所说的话萨菲罗斯就已经彻底听不懂了。
萨菲罗斯也没有再和白毛说什么话了,他放任着她陷入梦境中,站了起来去整理他自己的东西。
萨菲罗斯计算魔药的量算得刚好,约莫二十分钟之后,白毛就从梦境中醒过来了。
追忆魔药一直有一种无法解决的重大缺漏,就是使用了魔药的人很有可能在梦境中失去对现实的警惕,就比如萨菲罗斯在这个时候开口去套白毛的话,很大可能就会被他套出一些白毛无意间说出来的话。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警戒线,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被触线,白毛有可能在难以反应过来自己在梦境中还是在现实中而失常。不过如果没有出现这种事情,使用了追忆魔药的人是完全不知道在这段时间现实中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萨菲罗斯完全不担心白毛发现自己企图套话。
白毛睡眼惺忪地站起来,撅嘴揉眼睛,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大了一声呵欠。“好幸福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