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菲罗斯又念了一个单词,这一会的咒语不再是上一个那古英语的难以理解的音调了。
“全面防御。”
如果现在把视野完全缩小,从鸟瞰的角度望着霍格沃茨,这座伫立里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古堡,带着透视的眼神,穿过层层石头和台阶,落到了拉文克劳塔楼的寝室,就会发现有一束柔和的,像水波晃动一样,不那么清晰可见的光波,以那个举着魔杖,看起来年轻又英俊的东方男孩的中心散发了出去。
那光波最开始扫过了还在公共休息室里兴奋勃勃讨论今晚的事情的拉文克劳学生,他们的声响太大,可是一点也不影响光波的扩散,相对的,那光也非常温柔,没有“惊扰”到一个人,也没有让任何人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然后它继续扩散,走过了台阶,向上蔓延,画像们都和这座城堡有非常深刻的联系,即使没有感受到这光芒的扩散,也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他们变得罕见的安静,即使是藏在画像里,也不安紧张地屏住了自己的呼吸,没有一个人、一只动物,敢发出什么声音来。
光波经过了一副立在图书馆门后的肖像,那穿戴着盔甲的雕塑存在这个城堡的时间,可能要与城堡本身的生命一样的长久。它明明是没有任何灵魂的,但是在此刻,却听到了那从千百年前传来的共鸣,盔甲在无风安静的夜里,犹如撞鬼一样的……泠泠作响了起来。
那光波还在继续扩散,穿过了幽灵的身体——或者很难说还是幽灵穿过了光波。年轻的幽灵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却不明所以,而一个一直以来给人恬静的感觉的女幽灵,却露出了有些失态的惊愕来,在没有一个学生或老师看到的地方,被那光波穿透后,犹如定了身,无法动弹,唯有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滚落下来,也许那眼泪拥有同人类无异的滚烫,更可能再也不可能有任何温度了……
光波穿过了墙壁,穿过了藏在了城堡的夹层里的每一条管子,即使那些地方总是被人遗忘,但是城堡本身也不会遗忘。
光波往上,一直到八楼的校长室,再到最高的天文塔,然后变成星光镀在了塔尖。
邓布利多正在埋头写着东西,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东西,抬起头来。
他的凤凰似乎也感应到了,那凤凰前阵子才浴火涅槃,现在是丑不拉几的小鸡仔,声音也称不上美妙,又那么弱小,于是那鸟叫立刻就被盖了过去。
“阿不思!你感应到了吗!”“天哪……真的是不可置信……我到现在还是不太敢相信,分院帽说的竟然是真的……”“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他说自己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对着兴奋的大叫的画像和分院帽笑了起来,那些已经过得够长了,在画像里呆的够无聊了的曾经端着架子的历届校长,在只有他在的时候,也变得不那么端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