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姜天一文不名,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地看着好好一个姜家家破人亡。这一世,姜天强势归来,却绝对不允许这种惨剧再次发生。那些觊觎姜家的魑魅魍魉,统统该杀,统统该死!“姜天你……”赵雪晴脸色大惊,他感觉姜天身上洋溢出一股可怕的杀意。姜天平时很恬淡悠然,哪怕遇见强敌,也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她只在李鹏涛非礼自己的时候,感受过姜天这种可怕的杀气。第二次,就是现在。“我没事……”姜天把内心深处的杀气收敛起来,对赵雪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行李收拾好了吗?”“好了。有给爷爷给爸妈带的八福手链,有丹药,有补品……”赵雪晴如数家珍的汇报着。“嗯,走,咱们这就出发吧!”姜天淡淡地点了点头,但心里早已经急不可耐。其实,姜天早就想回栖霞县一趟了,但之前江南未定,有魏朔风这老小子惦记着,他不放心。而且,他自己也没突破到练气中期,所以,硬生生又等了几个月。整整一万年没见了啊!一想起爸妈,姜天心里的内疚和思念就更加严重了,这已经折磨了他一万年啊。此刻,姜天恨不得立刻飞到父母的身边。出发时,姜天要开那辆劳斯莱斯幻影,但赵雪晴却拦住了:“老妈一向担心我们乱花钱,要开着这个过去,老妈非急眼不可!”“嗯,晴儿说的有道理,那咱们就开着你的雪佛兰吧!”姜天点了点头。鬼脚踢和沈蔓歌把姜天所带的礼物全都放在后备箱上,然后问道:“主人主母,我们一起跟着过去吗?”“鬼脚踢,你在家看家吧,蔓歌你跟我们一起!”姜天淡淡一笑道。聚灵阵,可是有不少天材地宝,若被强者发现,必定觊觎,还是留下鬼脚踢为好。随后,沈蔓歌驾车,姜天和赵雪晴携手坐在后排,就朝着栖霞县进发。岭南位于华夏南部,而金陵属于苏省,位于华夏的东部沿海地区,中间相隔赣省、徽省两地,也有一千多公里的路程。一路走走停停,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时分,雪佛兰才抵达栖霞县的高速路口。路上,接到了老爸司机小孙打来的电话,说要派车过来接。姜天婉言拒绝道:“孙哥,算了,我自己开着车呢,不用管!”出了高速路口,一辆保时捷卡宴停在路口。一个穿着真皮夹克身材高大吊儿郎当的青年站在车边,见姜天车子过来,就使劲挥手。沈蔓歌停下车,姜天刚刚下得车来,那人已经快步冲上来。“姜天,你不仗义!”那青年与姜天紧紧拥抱了一下后,砰地一拳,砸在了姜天胸口上,双目赤红地瞪着姜天,怒吼咆哮:“老子弄死你!三年了,你死哪儿了去了?让老子找了三年!”赵雪晴沈蔓歌二女讶然。没想到青年刚刚还热烈地拥抱姜天,甚至还流了两行热泪,一转眼,这厮就对姜天大打出手!姜天看着愤怒的青年,心中一声感叹:“甄帅啊,我哪里是去林州混了?我是去了域外星空混了一万年啊!”“好了,甄帅,姜天现在不同以往,回来也不方便啊!”旁边一辆大众高尔夫里,一个打扮成熟稳重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下来劝说道。“有什么好怕的?至少在栖霞县,是我们的一亩三分地!”甄帅不屑一顾地,然后愤怒地喝道:“我听说那小子扬言要收拾你,当初我就揣着刀摸到他住的那个医院了,可惜让他跑了!不然,我弄死他!你用得着躲着他吗?别的不说,在栖霞县,他敢惹你!”脑海中,记忆纷至沓来。甄帅他爸是县公安局局长,成熟稳重的青年叫谭光旭,老爸也是县里的小干部,毕业后在县政府当了公务员,在姜天老爸手下当差。在高二之前的整个童年和少年时代,当时一起住在县府大院里的甄帅和谭光旭就是姜天的死党和玩伴。五岁之前,一起偷幼儿园的向日葵;一起冲楼下的过路人吐痰玩儿。小学时候,这帮早熟的纨绔,一起看羞羞的录像,一起往老师专用的厕所的化粪池扔砖头,一起爬窗户偷看女生澡堂。初中时候,他们一起翘课去游戏厅玩《拳皇》,被老师叫家长,一起罚站……高中时候,县府大院的十多个子弟,对战县委大院的上百名子弟,拎着刀互相砍,结果以少胜多,追了对方一条街。“咱们几个,就我最没出息,和你们站在一起,我嫌自己没用……”姜天轻叹了一声说道。这是前世的姜天那段时间的真实想法,他虽然纨绔,但也讲义气,不愿意牵连其他兄弟。“放屁!你这么说,就是没把我们当兄弟!”甄帅眼泪狂流,指着姜天咆哮:“多大的困难,咱们几个一起还扛不住吗?但你不吭一声地离开栖霞,电话都不留一个!你让我们到哪里找你去?”姜天沉默,但是,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甄帅,你别生气了。”赵雪晴走上来说道:“其实姜天一直没有忘记你,他经常向我提起你们几个!他是想自己做出一番成就,再去找你们……”“犯的着吗?”甄帅忽然转身,愤怒地瞪着赵雪晴,他是气急了,冲谁都发火:“我们犯得着他证明什么吗?他就是杀人犯,我们三个也会为他奔走呼号,大不了陪他坐牢;他就是瘾君子,我们三个供着他抽;他就是人渣!我们三个站到他身边,看谁他妈的敢骂一句?”赵雪晴微微一愣,不知道如何劝愤怒的甄帅。甄帅看了姜天一眼,拉开保时捷卡宴的车门,一屁股做进去,斜睨着姜天,冷笑说道:“你小子没劲透了!”“你有劲?”姜天反唇相讥。“你没劲!”甄帅的声音拔高了几度。“你更没劲!”姜天发现甄帅脸上的寒霜在一点一滴的消融,嘴角缓缓泛起了笑意,就笑道:“你小子笑了,笑了,笑了!”“谁冲你笑啊!”甄帅冷声喝道,但是最终,俊脸再也绷不住了,哧地一声笑了出来。“得,哥们别生气了!”姜天走到他身边,拍了怕甄帅的肩膀。彪悍如甄帅者,此刻却如闹别扭的小情侣,一抖肩膀,佯怒道:“姜天,你丫别碰我啊!”“好了,吃饭去吧,我把饭店订好了,给姜天接风!”谭光旭看了看时间,笑道。聚餐的地点在栖霞县最好的宾馆栖霞宾馆,但不过是四星级,装修虽然豪奢,但暴发户气息很足,慢说与羊城,就是与林州都不能比。苏省经济在90年代曾经发展得不错,但现在却远远被岭南和中海等地甩在后面,更何况栖霞还只是一个小县城呢?分宾主落座,甄帅看了沈蔓歌一眼,双眸贼光闪烁,啧啧称奇,压低声音笑道:“姜天,看来你在林州发展的不错哦,这秘书盘靓条顺的,搁在我们栖霞县,绝对算是第一号大美女了!”他贱贱地挤了挤眼,笑道:“白天有事秘书干,晚上没事干秘书!”“别闹,你嫂子在这里呢!”姜天一阵尴尬,生怕这货说出当年一起泡妞钓凯子的糗事,损害自己好不容易才在爱妻那里塑造的光辉形象。正在给大家倒水端茶的沈蔓歌闻言一声轻笑道:“甄少搞错了,我是姜天的侍女!”“侍女……”听到这古雅的说法,甄帅不敢相信,愣在那里。这货本来就是花花大少,立刻往下三路联想,坏笑道:“哦,晚上服侍你的女人是吧?这种事儿,你在金陵的时候,经常干啊!”“好了,好了,别扯淡了!吃饭喝酒!”姜天一头黑线,这货哪壶不开提哪壶,见赵雪晴只是浅笑,也不生气,才放下心来。谭光旭老成稳重,和姜天谈得都是老爸老妈的近况,但甄帅却是满嘴跑火车,非常的健谈,什么话都说。“姜天,前段时间,我是成功地打入了金陵的大少圈子啊!”甄帅喝得脸通红,炫耀地道:“和金陵大少孙浩都喝过几次酒,人家那生意做得老大了,和人家一比,我那点生意真是小巫见大巫!”甄帅性格跳脱,此前曾经在武警任职,退役后,也不按照他爸的安排当警察,而是在金陵和栖霞县两地做起了买卖。什么土石方、沙子、五金、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