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辰有些犹豫:“真的……是这样吗?”
“是啊。”盛夜歌笑了笑:“每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都是十分期待,也定然会对他极好的。就如同我,虽然我生下来便被发现我丹田损毁无法修炼,是个实打实的废材,可是娘亲对我的爱,却丝毫不必别的母亲对自己的孩子少。”
盛夜歌转眸看了盛子辰一眼:“你想不想知道,我们娘亲长什么模样?”
盛子辰有些犹豫,半晌才摆了摆手:“还是算了。”
盛夜歌笑了起来:“说起来,我也有些想娘亲了。等回府之后,我就亲自画一幅母亲的画像,挂在我们院子里,再设一个香案,我就可以早晚给她上香,祭奠她,想念她了。”
盛子辰抿了抿唇,心中却是止不住的有些紧张。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盛夜歌说完,马车便又停了下来,盛夜歌掀开马车帘子往外望了望:“到家了,下车吧。”
姐弟二人下了马车,因着在马车上的那些话,盛子辰整个人都仍旧有些闷闷的。
书童连忙走到了盛子辰的身侧,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觑了觑盛子辰的模样。
两人走到后院,书童便压低了声音:“公子书房中的纸好像已经用完了,小的去找管家再领一些回来。”
“去吧。”
书童停下了脚步。
走在前面的盛夜歌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径直走着。
一直到了院子门外,盛夜歌才转过头看向了盛子辰:“你那书童多半是去给你母亲通风报信去了。”
“先前你突然下马车,你书童来问,我说是因为我询问你功课,你有些不耐烦,我说了两句你便生了气。待会儿若是他问起,你可莫要说漏了嘴才是。”
盛子辰有些讪讪,他身边的人……
盛夜歌抬头看了看天,昨夜下了暴雨,今日倒是碧空如洗,看起来漂亮极了。
“你身边的人,你自己留意着些,莫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就是。回去之后,好好修炼,就按照你先前问到的口诀来修炼,你仔细感受感受,有没有什么区别。”
盛子辰闷闷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盛夜歌这才抬脚进了院子,姐弟二人便分开了。
魏嬷嬷笑着迎上来,眼中却是有些好奇:“奴婢瞧见大小姐与二公子在门外站了半天了,是在说什么呢?怎么你们姐弟二人脸上连个笑都没有。”
盛夜歌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盛子辰那副模样,我看了还能笑得出来?今日我让他与我同乘,想要瞧一瞧他的功课如何,话还没有说两句,就同我吵起来了。吵着吵着还发了大脾气,直接跳车就跑了。”
“那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险些将我吓死,幸好最后还是自个儿想通了又跑了回来。”
魏嬷嬷咋舌:“奴婢记着,之前奴婢在府中的时候,二公子对大小姐还是十分依赖的啊,怎么几年不见,就变成这模样了?”
盛夜歌苦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也怪我,当初因为那件事情,让我错失了子辰这最为关键的四年。”
魏嬷嬷叹了口气:“这怎么能怪得了小姐呢?当时小姐也是情势所逼,才被送走了的,二公子又是盛府嫡子,大小姐也没有法子将他带走。”
“要怪,也只能怪这些年将他教坏带歪的人。”
这指向就十分明显了,盛夜歌垂眸叹了口气,神情沮丧地回了屋。
一进屋,盛夜歌就将窗户悄悄推开了一道缝,而后立在窗边盯着外面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