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傅醉酒,和盛丞相当街打了一架,那一架,可以说是风云变色,两败俱伤。而后柳太傅放下狠话,他可终生不娶,只等苏婉和离。”
“这件事情当时在望京城闹得很大,所有望京城的女子都羡慕苏婉,嫁得好,且还得到了另一个男人那样的爱。”
盛夜歌却是蹙起了眉头,若是这件事情是真的,那盛长林后来的态度变化,十有七八,恐怕也与这件事情有关。
寻常男子遇见这样的事情,有的人会觉着,自己的女人有人求而不得,而他得到了,便更会好好珍惜。
可是这样想的人,却是极少。
更多的人会觉着,与我旗鼓相当的对手求而不得的女人,却被我娶回了家,且我可以肆意的践踏她,羞辱她,对她不好。
只要她过得不好,他的死对手定然更加难受。
诚然,盛长林,就是后者。
“可是没想到,盛家家主在朝中的官职越来越高,后宅中的女人,也越来越多。”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吧,那位苏家小姐,在未曾嫁入盛府的时候,还是一个性子刚强有主见的女子,当时,所有人都觉着,盛长林都这样做了,苏家小姐十有七八是会受不了,而后自请和离的。”
“谁知道,那位苏大小姐,却好似被这一场婚事折断了傲骨一般,对自家夫君不停地往后宅迎新人的事情,却是没有丝毫反应,甚至几度还亲自帮着自家夫君张罗纳妾的事情。”
“苏大小姐虽然没有与盛长林成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恩爱夫妻,可是也算得上是夫妻和睦了。原本以为,此事就这样了,谁知道几年之后,苏大小姐却在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而亡……”
“彼时,柳太傅仍旧遵守诺言,未曾纳娶。”
说书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听闻苏大小姐出殡那日,柳太傅披麻戴孝,跟在送葬的队伍后面,一路相送。”
“简直,一片痴心啊。”
“可也因为苏大小姐之死,盛丞相与柳太傅从此水火不容,处处为敌,一直到如今,这两家,无论是嫡系还是旁系,都全然不曾有丝毫瓜葛牵扯。”
盛夜歌抿了抿唇,柳恩泽,她记下了。
那苏婉已经去世,柳恩泽……
“且说起这位柳太傅,亦是真正的痴情人,哪怕苏婉去世已经近十年,他却仍旧未曾婚娶,膝下亦无子女。”
盛夜歌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仍未婚娶吗?
倒的确……是个痴情种。
“这柳家与盛家结仇,是为夺妻之恨。而盛家与顾家结怨,却是因为杀子之仇。”
盛夜歌挑了挑眉,盛家与顾家,也还有深仇大恨呢?
楼下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说起这杀子之仇,杀的却并非是当今顾家家主顾海之子。而是,而是前前任顾家家主之子,也是前任顾家家主,名叫顾铎。”
“虽然如今顾家家主,是安国公,可是顾铎,却并非是国公,他有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封号,定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