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夜歌料到盛长林今日会见她,可是却没有料到,竟然这样早?
盛夜歌眯了眯眼:“是吗?爹爹这么早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你们进来叫我了吗?”
盛夜歌问完,笼在袖中的手便握了起来。
“没有。”紫绡摇了摇头:“老爷派了管家过来,奴婢本来是想要进来叫小姐的,可是管家说,不着急,等着小姐醒来再说。”
盛夜歌暗自松了口气,只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爹爹这么早的派遣人过来,定然是有什么要紧事,我得要过去看看才行。”
盛夜歌穿戴整齐就出了屋,管家就站在院子中,盛夜歌能够感觉到,自己人一出现,管家的目光就落在了盛夜歌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良久。
盛夜歌勾唇笑了起来:“管家过来,怎么也不让下人叫我起来呢?是爹爹有什么要紧事情吗?爹爹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正在上朝吗?”
“今日老爷身子有些不妥,就告了假。因着想早上同大小姐一同用个早饭,顺便说说话儿,所以就叫老奴来这里等着了。”
“老爷专程交代过,不能够打扰大小姐休息的。”
盛夜歌一脸关切:“爹爹身体抱恙?是怎么了啊?叫医修来看过了吗?”
“没什么大碍,医修已经看过了,休息一两日就好了。”
“那就好,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可不能让爹爹久等了。”
盛夜歌走在了前面,嘴角微微勾了勾,盛长林派遣管家来,请她过去一同用饭是假,恐怕想要看看她有没有受伤才是真。
盛长林怀疑了她。
怀疑昨天晚上那些人,皆是盛夜歌安排过去的。怀疑最后装着顾铎的棺木,落在了盛夜歌的手中。
顾铎的情况,盛长林应该最为清楚,自然也知道,若是当时盛夜歌就在那棺材旁边,哪怕侥幸逃生,也定然没有办法不受任何伤的全身而退……
幸好,昨天夜里浥轻尘来得快,若不然,恐怕就真如盛长林料想的那般了。
盛夜歌抿了抿唇,不过,盛长林竟然告假在家没有去上早朝?
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与浥轻尘交手,浥轻尘伤了他?
盛夜歌脑中闪过各种各样的念头,很快便到了主院。
一进主院,盛夜歌就瞧见了盛长林,盛长林穿着一身绛紫色常服,正在廊檐下逗弄一只鹦鹉。
盛夜歌笑眯眯地走了过去:“爹爹什么时候养了一只鹦鹉的啊?为何之前我来了那么多次,都不曾瞧见过?”
“前两日朝中一位同僚送的。”盛长林转过身来,目光从盛夜歌身上扫过:“下人已经布好菜,走吧。”
盛夜歌点了点头,盛长林虽然看起来一切如常,可是盛夜歌却仍旧从他略显苍白的脸色上看出了一些不对劲。
盛长林,果真受了伤。
“听管家说爹爹今天身子抱恙,告假在家,我瞧着爹爹的脸色也似乎不怎么好的样子,是受凉了吗?”
盛长林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嗯,就是有些受凉,没什么大事,已经吃过药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