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浥轻尘。
盛夜歌一从云梦幻境中出来,人还躺在的床榻上,脑中便已经闪过了这个念头。
虽然她并未见着人,可是不知道为何,她心中却已经无比清晰地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可是,不是浥轻尘,这个时候,会是谁?
盛夜歌一动不动,将呼吸放轻,假装自己还睡着着。
很快,盛夜歌便嗅到了一股子奇怪的香味。
虽然不知道那香味究竟是什么,只是盛夜歌却明白,在这深更半夜,千方百计跑到她这里来扔进来这么一个香,绝对不会是好东西。
盛夜歌飞快地屏住呼吸。
那人并未发现什么不对劲,观察了一阵,才飞快离开。
离开了?
盛夜歌眼珠子转了转,那人扔进来这么一块燃着的香料块,就走了?
此事定然还有后招,盛夜歌心中想着,便飞快地连人带灵识一起,进了云梦幻境。
“怎么了?”南辞瞧见盛夜歌这样快地跑了进来,有些诧异:“你不陪着浥轻尘多说会儿话?”
南辞还以为盛夜歌是断了外面与这云梦幻境之间的关联。
盛夜歌摇了摇头:“不是浥轻尘,我也不知道是谁,偷偷摸摸地跑过来,扔下一块香,就跑了。”
“香?”南辞扬眉:“什么香?迷香?”
“我也不知道。”盛夜歌拧起眉头:“可若是迷香,他将我迷晕之后,也应该直接对我下手亦或者是将我掳走吧?可是他却直接离开了。”
“此事实在是蹊跷,我觉着恐怕还有后招,便先进这云梦幻境中来避一避。”
盛夜歌说完,抬眸看向了南辞:“要不,你出去瞧瞧,那香,究竟是什么香?”
“……”南辞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不是吧?这也要让我先去给你试试?万一真是迷香,那我岂不是就被迷晕了?”
“你幻化成原形,躲在我的床下,即便是被迷晕了,也不会被人发现。”
“……”南辞瘪了瘪嘴,灵兽苦啊灵兽累,什么事情都是灵兽受罪。
南辞在心中念了一首打油诗,才一脸悲壮地转身出了云梦幻境。
盛夜歌在幻境中蹙着眉头站着,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中闪过无数个猜想。
会是谁?
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盛夜歌正想着,却瞧见南辞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一进这云梦幻境,就直冲冲地朝着幻境中的湖中冲了进去。
盛夜歌走了过去,蹙着眉头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南辞咬了咬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那玩意儿,根本不是什么迷香,而是……而是……”
南辞而是了好几声,都没有说出究竟是什么来,盛夜歌蹙了蹙眉:“而是什么?”
南辞紧咬着牙关,脸上神情难看,好似受到了极大的屈辱一般:“是迷情香。”
盛夜歌扬了扬眉,迷情香?
迷情香与迷香,虽然只少了一个字,可是效果确实天差地别……
盛夜歌咬了咬牙:“迷情香?”
只是,哪怕是迷情香,那人的反应也不应该,是跑啊?
南辞说出了迷情香这三个字,就觉着自己的身子稍稍松懈了下来,一张脸通红,冰凉的湖水让他稍稍好受了一些:“谁这么缺德,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