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夜歌轻声笑了一声：“顾夫人，你觉得你这些话说出去，会有几个人会相信？我虽然如今的确是至尊者，可是事实上，我也是刚刚升级成为至尊者的，在此之前，我不过是一个玄灵术十分低微之人。即便是我有本事绑架了你，而后易容成你的模样进了顾府……”
“这种可能性也并不高，毕竟，你我年岁差摆在那儿，且我之前也不过去过顾府一次，对顾府，对顾府中的人都不甚了解。想要让我易容成你的模样入顾府，而不被顾夫人身边贴身侍候的下人发现，恐怕也不是一件易事。”
“且，顾府中戒备森严。即便是那天灵珠就在顾府，我恐怕也没有机会偷到手。顾夫人说，我潜入顾府窃取了天灵珠，这玩笑着实有些好笑。”
顾夫人咬了咬牙：“天灵珠在顾府的事情许多人都是知道的，可是在天灵珠失窃之后，却是你得到了天灵珠，且服下天灵珠成为了至尊者，你说不是你，又有谁会信？”
“顾夫人大抵是忘了，天灵珠在顾府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这没错，可是更多人也知道，天灵珠，唯有天赋体为至尊体的人，服下才能够晋级到至尊者，若是天赋低低了，服下天灵珠，只能够爆体而亡。”
“我并非至尊体，若非因为被人算计，也断然不会服下天灵珠，我是疯了才会拿命去赌。”
盛夜歌扬起下巴：“明明是你们顾府自己出了岔子，导致天灵珠被盗，而后盗走天灵珠的人本意想要害我，所以给我下了天灵珠，可是没想到不知道为何出了意外，我竟然在服下天灵珠之后成为了至尊者。顾夫人却怪到我身上来了？”
“至于顾大人之死，明明是顾大人利欲熏心，在见到我并非至尊体却在服下天灵珠之后升级到了至尊者，动了心思，想着他也是圣灵者，如果服下天灵珠，定然也能够成为至尊者。却不曾想，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同样是圣灵体，我在服下天灵珠之后晋级成了至尊者，顾大人却爆体而亡了。”
“这本只是一场意外，可是我不知道为何，顾夫人却偏生要在这里来闹事，偏生要将顾大人的死，将天灵珠失窃的罪名，安在我头上。”
“顾夫人若实在是觉得这一切确实都是因为我，方才也说过了，你可以将证据收集好，而后去帝君面前告御状，我愿意随时奉陪。”
顾夫人紧咬着牙关，目光落在盛夜歌的身上。
虽然之前，湘儿曾经同她说起过，盛夜歌与传闻中不太相似，是一个心机极其深沉的女子。
此前她尚且不觉，如今倒是有了几分感想。
其实在盛夜歌小的时候，五年前出事之前，她是见过盛夜歌的。
只是那个时候的盛夜歌……
顾夫人想起那畏畏缩缩捧着灵位浑身上下写满了无助的女孩儿，实在是与眼前这个人全然联系不到一块儿。
神情语气姿态，都已经全然不同。
全然像是两个人一般。
且不知道为何，眼前这个盛夜歌，竟隐隐约约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压迫感，让她忍不住地想要后退，忍不住地放低了声音，声音亦是染上了几分心虚。
只是……
想到那个人可怕的眼神，想到自己的幼子尚且在那人的手中，顾夫人只得深吸了一口气：“狡辩！都是狡辩！我不会相信你的，老爷就是为你所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计谋！”
盛夜歌轻笑了一声，若非顾夫人的眼神躲闪，透着几分心虚，盛夜歌倒是真以为，顾夫人是知道了什么了。
毕竟，她方才的指摘，压根就是事实。
“你还我丈夫命来！给我将她抓过来，为我苦命的夫君报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