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夜歌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还在想着方才从盛长林口中得知的那个秘密。
盛花锦,是被浥云奎给害死的?
若是如此,那盛长林还能够这样假装毫无芥蒂的在浥云奎跟前做事也就罢了,毕竟盛长林也是个惯会唱戏的。
可是浥云奎……浥云奎明明知道,盛花锦是盛长林的妹妹,在做过那样的事情之后,在害死了盛花锦之后,浥云奎又为什么还敢继续用盛长林,难道就不怕盛长林报复吗?
还是因为,浥云奎并不知道,盛长林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盛夜歌手指微微动了动,微微眯起眼来,很好,若是这样,那她手中,便又多握住了一个秘密。且她还可以借由着这个秘密,从顾铎也好,浥云奎也好,她可以从他们身上,套出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盛夜歌这样想着,勾唇笑了起来,笑容艳丽,叫南辞看得都有些呆了:“你……你你你……你笑什么啊?你别这么笑了好不好?怪吓人啊。”
妈呀,要是他是个人类,是个男人,就要对盛夜歌动心了。
盛夜歌这张皮囊,也太好看了一些吧。
就是可惜,内里是个黑心黑肝的。
果然,他对好看的东西没有任何抵抗力啊,盛夜歌这么一笑,他就觉得,自己可以原谅她那些恶劣行径了。
“笑什么?笑,自然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些,极为有趣的事情呢。”
盛夜歌朝着南辞伸出了手:“药水。”
南辞啧了一声,连忙将取下人皮面具的药水递了过去,盛夜歌将人皮面具取了下来,才道:“盛长林既然没有发现端倪,那定然是没什么问题的,明日我再带上它,去见一见顾铎。”
第二日,天气已经冷了起来,屋中燃起了火炉子,盛夜歌在屋中盯着九儿练字。
九儿趴在桌子上,将新写的一张字扔在了一旁:“娘亲,什么叫甘居人下者鲜。御之失谋,非犯,则篡耳?”
盛夜歌扬了扬眉,捡起九儿抄写的字:“你在抄《罗织经》?”
“对啊。”九儿点了点头:“是爹爹让我抄的,他说四书六经那些,随意读读看看也就罢了,《罗织经》这些对我以后用处比较大。”
盛夜歌轻啧了一声,浥轻尘这是,狠了心要将九儿往上位者培养啊?
盛夜歌看了一下九儿抄的那句话,道:“这句话的意思是,甘于位居人下的人并不多,上位者,若是在驾驭下位者的时候,没有计划谋略,到时候导致的结果,不是下位者抵触上位者,就是下位者剥夺了上位者的权力。”
九儿眨了眨眼:“这是不是就是御下须有方的意思?”
盛夜歌笑了一声:“不错,就是这个意思,你倒是聪明,竟然还会举一反三了。”
九儿嘿嘿笑着的:“还是娘亲教得好。不过,我感觉,这个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并不容易,御下有方,也不能够对所有人都用同样的方法,也还得要区别对待,根据每一个人的不同性格和特点,制定采取不同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