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主院回到盛夜歌住着的院子,进屋见着浥轻尘在软塌上坐着,盛夜歌脸上一直挂着的笑才冷了下来。
浥轻尘见着盛夜歌这反应,忍不住笑着扬了扬眉:“怎么了?怎么一见着我就冷了脸?我可是哪儿惹我家盛小姐生气了?”
盛夜歌睨了浥轻尘一眼:“你倒是没有惹我生气,只是先前在宫中被浥云奎恶心了一次,回来之后又被盛长林恶心了一次,有些烦躁罢了。”
这个身份,还真是不方便。
前世她是摄政长公主的时候,虽然也会有人惹她生气,可是她身份地位到底不同,可以肆无忌惮的发脾气,处置那些不长眼睛的人。
可是如今,即便是那些人恶心到了自己跟前,她却也只能笑脸相迎。
盛夜歌抬眸看向浥轻尘:“希望你早日篡位成功,杀掉浥云奎。也希望你以后若是有一日登基为帝,不要变得像浥云奎那样令人作呕。”
浥轻尘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看来的确是被恶心坏了。
“行,我答应你。”浥轻尘骤然朝着盛夜歌伸出了手来,手虚虚握成拳,只小指头微微伸着。
“嗯?这是做什么?”
“单单答应怎么能行?我们来拉钩。我觉着,人在权势地位在很多诱惑面前,容易迷失本心。所以为了让我记住这个承诺,且监督我实现这个承诺,我需得要有人在我旁边盯着我监督着我,我觉着,这个任务,交给夜歌你来,是最为合适的。”
呸,阴谋。
花言巧语。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若是男人说的话都能信了,那母猪也能上树了。
盛夜歌在心中编排着,只抬起手,径直将浥轻尘的手给打了开。
“才不上你的当。”
浥轻尘低头轻笑出声,心中暗自想着,自己跟前这个姑娘,大抵还以为,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多么的气势汹汹。实则……这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一般,好似在人的心上轻轻挠了挠,可是这一挠,却叫人愈发心痒。
浥轻尘笑着摇了摇头,这样的盛夜歌,实在是让人有些抵抗不住,他只得转开了眼,笑着道:“是盛长林要见你?你可将在宫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盛长林?盛长林又是什么反应?”
盛夜歌轻轻抿了抿唇:“同盛长林说了,盛长林一连确认了好几遍,且还追问我,知不知道你这诊断结果有多少把握。我说你极其有把握之后,盛长林便就着,浥云奎若是经由你的法子有了效果之后,定然会来找你去为他诊治。”
“盛长林希望我能够想办法让你对我死心塌地,让你在浥云奎找到你之后,第一时间告诉我。”
“对你死心塌地吗?”浥轻尘倒似乎只对盛夜歌这句话感兴趣:“那盛小姐准备,要如何让我对你死心塌地呢?盛长林可有给你出出主意,教你怎么做?”
“没有!”盛夜歌回答得飞快,自然不会告诉浥轻尘盛长林说的那些话。
只是这反应,却让浥轻尘忍不住地眯了眯眼。
欲盖弥彰啊这是……
浥轻尘挑了挑眉,倒是对盛长林的建议产生了十分浓厚的兴趣。
盛长林究竟说了什么,才让盛夜歌的反应这样大的?
只是浥轻尘却也知晓,从盛夜歌这里定然是套不出什么话来的,只在心中暗自算计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