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
盛夜歌垂下眼，夜风有些大，将盛夜歌鬓角的碎发给吹得有些乱，发丝飞扬，看不清盛夜歌的神情模样：“我总觉着，虽然帝君说不会宠幸我，让我入宫给我嫔妃之位，不过是想要给我相对应的荣华富贵，好让我能够死心塌地为他做事。可是……”
盛夜歌抬起手来将眼前的头发拨开：“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毕竟我名声这般差，还带着一个孩子。若是我入了宫，只怕会引起不少的非议。”
“且我的性子，可能并不太适合宫廷争斗。”
盛夜歌轻轻咬了咬唇：“可是，帝君提了这样的要求，且加之顾家的事情，如今所有的人证物证好似都在指向我，我也实在是不敢，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拒绝。”
“也幸好……”盛夜歌轻轻吁了口气：“幸好帝君提出，让我随军出征，给了我一个能够拖延的时间。我现在也不想多想，先这样吧，等到时候平定叛乱重新回到望京城之后，说不定形势就有所改变，帝君也会改变主意呢。”
太子目光落在盛夜歌的身上，斟酌着盛夜歌说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
之前他从盛子睿嘴里也听闻过不少关于盛夜歌的事情，知晓她从庄子上回府之后，性子变了许多，不像传闻中那样怯懦，那样无能了。
不过……
太子暗自摩挲着手指，心里暗自盘算着。
他与盛夜歌接触的并不多，满打满算，这也不过算是第二次交谈，两次交谈，也看不出什么来。
盛夜歌虽然兴许比以前更聪明更狡猾了，可是到底也只是一个女人，且她的生平经历，也注定了，有些事情她不可能经历过，有些事情也她不可能了解。
所以，这边是他们能够利用的地方。
太子想着，嘴角勾了勾：“我方才问你，有没有想要的？你似乎尚未回答我。你有没有想要的？比如荣华富贵，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财？比如权势地位，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盛夜歌眼中有一瞬间的茫然，半晌之后才道：“这些，其实我都没有想过，毕竟我一直觉着，这些根本是我不可能得到的东西。若实在要说，有什么想要的话，可能就是想要自己能够拥有，保护自己家人，保护自己在意的人的能力和本事吧。”
太子嘴角勾了勾，盛夜歌说的这些话，倒是与他料想中一样。
“这倒也简单，你如今已经是至尊者，拥有极高的玄灵力，在这大陆之上，恐怕很难有人在玄灵术上与你为敌。不过，想要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并不单单只是靠武力就能够做到，还得需要权势地位，如此一来，才能让那些人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太子循循善诱，盛夜歌也佯装上钩：“可是我，只是一个女子，想要权势地位，谈何容易。此前帝君说的办法倒也可以，可是那样一来，我和我孩子的身份定将十分尴尬，我不想这样……”
盛夜歌犹豫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才又继续道：“此前太子殿下说的那些话，我也仔细想过，我觉得，其实太子殿下提议的，和帝君提议的，是一样的道理……”
“这如何会是一样的道理，后宫嫔妃，与一国之母，那可是天差地别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