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九心中隐约有了猜测，不过却没有细想，仅仅是固定在手扶剑柄的姿势，两个人都好像被点穴了一般，一动不动的盯着对方。
这便是高手过招前势的较量，看上去好似无用，但是现在如果有“低手”，似是汪雨石之辈，如果走到两人中间，只怕瞬间就会狂躁起来。
“咳咳咳……”
就在这时，慕容九居然又轻咳起来，不过这次却没有手去遮嘴了。
老者见状第一时间被身体一颤，似乎是想要攻击，但一颤便勉强自己停了下来，他竟是感觉到，慕容九即便身体随着咳嗽而轻轻抖动，气势依旧没有丝毫减弱！
而他这一颤，却是反而给了慕容九机会！
死死盯着慕容九握剑之手的老者，忽然瞪大了眼睛，他竟是在一瞬间，感觉慕容九拔出来是团空气，不看剑身没有瞧见，连拔剑的声音，都被那规律的轻咳声遮过去了。
慕容九瞬间拔剑之后向老者挺刺过来，而轻咳的节奏，都没有半分变化。
老者在恍惚间，甚至看到了慕容九一剑刺穿自己心肺的样子，但是仅仅是一瞬，便回过神来，现实与老者的意识也错了位，慕容九的一剑并没有一剑刺穿老者的胸膛，而是在接近老者之后，便被他那过分粗壮的胳膊绞住！
看出了慕容九的剑，并非是什么宝剑，反而锈迹斑斑，老者冷笑一声，便双臂运力，想要将慕容九的长剑绞碎。
但就在这时，慕容九也是同时运力，金武诀全力运起，锈迹斑斑的长剑一阵微鸣……
老者鬼叫一声，“哇哇”的跳开了，只见其双臂之上，衣袖已经被切碎，而且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而慕容九的长剑上，则是绽放出了一道长出三尺、宽出一掌厚的剑芒，包裹着剑身。
老者震惊的看着慕容九的剑芒，慕容九也震惊的看着老者的双臂。
剑芒这东西，在双雄世界应当是第一次出现，虽然传说中当年的植雅达，能让人在十里之外便感觉到他的剑风，但是真正的高手明白，说这话的人应该没带脑子……
而慕容九也震惊于这老者的臂上功夫，这剑芒极其消耗内力，即便是慕容九，也在用了一次之后，便缓缓的收了回去。
这已经不同于湛天华的“周公剑法”，毕竟湛天华虽然号称剑神，但是其本人连“剑心通明”都没有入门。
慕容九的剑芒乃是受“周公剑法”的启发，结合了“剑心通明”与“袖里乾坤”的奥义，将内力转化为无形剑气，再将其与“剑心通明”相结合，以“周公剑法”剑芒激发之法释放……
虽然消耗内力更甚，但是威力也绝对是斩金断铁，然而刚刚老者的胳膊被自己剑芒一扫，只怕换做金刚禅师那等外功高手，双臂也已经成了几段了，眼前这人居然只是有几道不算深的剑伤。
“哈哈哈，小子有两下子！竟然能伤到本大爷，准备拿命来偿还吧……不，到时我一定见你削成人棍，之后放在酒坛里做蚂蚁窝！”
老者长笑几声，之后双臂一阵，将还缠在上面的几缕碎布震落，之后双手成爪型对着慕容九，同时怒目圆瞪，头顶两根畸形的头骨更加突出，就像是两个犄角一样。
“你就是‘四灵之首’吧？”慕容九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