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行遇回到社是府的莒州驻地,身体的不适感才消失,他回想起被打飞的情形,仍然心有余悸。
关于神方舟的情报,与本人的差别实在太大了,他不得不怀疑有人想害他,这个想法像一根插在他喉咙中的刺,让他坐立难安。
“我师父在哪里?”曾行遇问道。
“队长,卫老他在练功房呢,说是要打坐静修,吩咐了不让任何人打扰!”一手下回道。
曾行遇吞下一杯茶,眉头紧锁,目光在地面上来回扫了数次,忽然起身推门而出。
到了练功房,他举起手欲敲门,犹豫的片刻又放下,如是三次,终于面色一凛,要敲响门。
就在他手掌拍到门板的前一瞬,练功房内传出卫恩的声音:“行遇,进来吧!”
“是,师父!”曾行遇松了一口气,轻轻推开练功房的门。
卫恩盘坐在金黄的草席上,双目微闭,气息均匀:“坐。”
曾行遇与卫恩面对面而坐,他看着师父,欲言又止。
“你气息乱,心不静,遇到什么事情了?”卫恩没有睁眼,却像把对方看透了一般。
“师父!”曾行遇道:“您给我的目标情报是假的吧?我差点死在目标的手里。”
卫恩还是没有睁眼,淡淡地问道:“说来听听!”
曾行遇把神方舟一掌将他弹飞的事情毫无隐瞒的说了出来,也把遇到的崆峒派高手夸张的描述了一番,问道:“崆峒派的高手不是都被清理了吗?为什么乔牧那个娘们儿如今的修为如此之高?”
“记住你的任务,其他的事情能避免就避免!”卫恩道:“你对神方舟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曾行遇不耐烦的问道。
“他是何门何派,用的何种功夫?”卫恩问道。
曾行遇皱着眉头想了想:“他不是万圣门的吗?最后用的那招……莫非是风雷诀?”
卫恩叹了口气:“平日里让你多学习,了解其他门派的武功技法,你总是不听,老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不了解对手的功夫,甫一交手就容易吃大亏,而高手过招生死往往只在一瞬之间。”
“师父。您这些话都说过八百遍了!”曾行遇敷衍的点着头:“徒弟记下了,求您别再说了,您没说烦我都听烦了。”
卫恩抬起微微颤抖的右手,活动了一下青紫的手指,沉声道:“神方舟,不是万圣门的!甚至,他根本就没有修习过任何内功!”
“不可能!他的力量、速度比我还要强上不少……”
“万圣门的内功,以金钟罩为基,无论是万阳神功还是风雷诀,如果金钟罩的功夫练不到相当的火候,自己的身体便首先承受不住了。”卫恩表情凝重,虽然拿不太准,但已经有了个大体的判断:
“神方舟的力量虽大,速度虽快,却没有金钟罩内功的任何表现。金钟罩是内劲护体神功,施展出来护体罡气像铠甲一般分布身体表面,特征十分明显,神方舟却不具备这些。而且,如果他施展的是风雷诀,恐怕此刻不是你来找我,而是我去ICU探望你了!”
曾行遇绷着嘴唇,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神方舟与我交手时带了合金手套,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大概穿了‘武装到牙齿’的单兵作战系统。”卫恩想到神方舟对内功的攻击毫无抵抗力,所以作出如此判断:“梁洪雷一会儿就过来了,是不是情报错误,你自己问他吧!”
过不多时,有人敲响了练功房的门:“卫老,梁师傅到了,您有什么安排?”
卫恩道:“备茶,我这就过去!”
梁洪雷身材微瘦,但形体匀称,给人一种孔武有力的感觉。他面色阴沉地喝了一口茶,见卫恩和曾行遇走了过来,放下茶杯,起身毫不客气地问道:“你们有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非得让我来这里!”
卫恩笑道:“你不来这里,要擒下你的妻女,岂不是会费些周折?”
“你说什么?”梁洪雷大惊,心神一阵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