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虚很是不满。
当初他若是起步就有这些古武可选，最后绝非止步武尊，难以寸进。
这小子咋还不知足呢？
“你哪儿那么多话？”
莫南翻了个白眼。
小爷就是乐意倔强，你管得着？
“说真的，给个意见，我到底应该怎么修缮。”
他是没办法了，但长虚见识比他多，说不准能有主意。
可惜，长虚也不懂。
人家从一开始，修炼的就是完整的古武。
“主意没有，你如果非要追求同境界中的巅峰战力，我倒是可以明确告诉你。”
“既然修缮不了，不如索性弃了。”
莫南一听，以为他又要劝自己修炼别的古武，真要翻脸。
“别急，听我说完。”
长虚悠悠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你的古武与你契合度再高，终究是别人的，你要真铁了心准备一条路走到黑，不如从头改善。”
“以现在的古武为雏形，自创一门古武。”
自创古武，很难。
非天纵之才不可为。
反正就长虚看来，莫南天赋不差，但想自创古武，还差得远。
可那能怎么办，这小子死活不听劝，他也没办法。
“我实话告诉你。”长虚顿了顿道：
“你们下界如今最强者不过武尊，如果我没猜错，多半是因为修炼古武的原因。”
古武断了传承，相当严重。
举个例子，古武若好比衣服，残缺古武如破衣，一开始修炼，后者无非几个补丁，倒也个完整衣服差别不大。
到后面，境界高了，衣服缝缝补补次数多了，再想看不出，难上加难。
说变了，修缮古武这条路，本身就走不通。
上界之所以还有人这么做，是因为别的原因。
“理解了吧？”
长舒了口气，长虚老气横秋训斥道：
“别和自己过不去，若你实在不愿意改修其它古武，就只剩一条路，自创，修缮这条路，根本走不通。”
“哦。”莫南应了一声。
然后，他就说了句让长虚气的吐血的话：
“那我自创吧。”
长虚：“……”
你小子，合着老夫半天白说了是吧？
能不能听一句劝，就一句。
自创古武，老夫尚且做不到，你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可莫名的，发觉莫南心中坚定，他忍不住恍惚了下，继而倒吸了口气凉气。
凝聚道心，乃是先天突破武王，需要埋出去的一步。
此刻他却隐约发觉，莫南心中，已经有了一个道心的雏形。
只是这小子不说，他不清楚，这颗道心到底是什么。
可，后天宗师凝聚道心，他闻所未闻。
他所知最早的，是上界离火城主，先天时凝聚道心，后拼死斩杀一个武王，当场突破。
“这小子……”
长虚长出了一口浊气。
莫南此时散发的那股玄之又玄的气息，属实有些惊到他了。
那股气息，属于那个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