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少不好了,那个死丫头她她她……”
钱少揉着额头:“结巴什么,好好说话!”
“是!那个摔断您腿的死丫头她来了!”
话音刚落,钱少吓得屁滚尿流,直接从床上跌落下来,右腿本来就骨折,现在疼得更厉害。
“钱少你没事吧!”
“滚开狗东西!”
钱少气急败坏,兴许是那日李夕月留给他的印象很凶残,所以听见李夕月的名字时,直接瘸着腿想溜之大吉。
不料,正好在门口撞见李夕月,穿得衣衫褴褛,袖子撸高,头发散乱,缓缓抬起阴沉的目光看着他时,钱少吓得跌坐在地上。
“死、死死丫头,你还敢来!”为了找回面子,钱少态度强硬。
李夕月跨进门槛,没有携带任何法器。
——“抱歉。”
“什么?”
李夕月铿锵有力道:“打断了你的狗腿,哦不是,不小心弄断了你的腿,对此我感到很抱歉。”
听着怪怪的,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同时,李夕月对自己做错的事三鞠躬,浑然无视了钱少惊恐的表情。
“这是上等灵药,敷两天就能好,先走了拜拜。”李夕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连道歉都漫不经心,完全没把钱少等人放在眼里。
对她这种态度,钱少气得牙痒痒,却不能把她怎样。
“她走了……要不要把她抓回来打一顿?”
“废物,刚才你怎么不打她?看着本少爷受辱你很开心是吧?”钱少对着眼前的小弟子连环十八踹,不甘心自己比一个黄毛丫头弱。
几日后,明月宗接收到一个来自无望城的新消息——还有幸存者。
都是躲在地窖内存活下来的老幼妇孺。邪修已经散去,现在的无望城已然成为一片废墟。
“唉,基本能想象无望城现在有多惨烈。”
“说来也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池,说没就没,真是唏嘘。”
“那些邪修平时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攻击无望城?”
最后一个问题,所有人都想知道怎么回事。
李夕月蹲坐在地上,炕里的柴火烧得噼里啪啦,倒映她涣散的目光。
肩膀突然被胖厨子一拍,李夕月连忙把烧好的菜盛出来。
她一直在这打下手,偶尔帮忙劈柴提水,叠衣铺被。生活质量下降了很多,但胖厨子从不苛责她,还手把手教她怎么做饭。
大多数时候,李夕月过得很平静。可能是因为甲号食堂菜品总是重复,加上口味欠缺,来的弟子很少。
“今天也做十道菜吗?”李夕月问道。
胖厨子挠头,穿着蓝色布衫,裹着白色围裙,臃肿的身材显得憨厚老实,手里握着大勺。
“每天都是十个菜不变。”
李夕月忍不住道:“每天来吃的人不多,每次都倒掉,挺浪费的。”
不如做成四五样精致菜肴,也比每天这样做无用功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