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母亲教导,女儿会好好跟着母亲学习管家的,也是女儿愚笨,母亲说到这个程度了,女儿这才反应过来。”
元春颇有些羞愧,元春知道荣国府的传承一直算的上是大伯这一脉的,他们二房虽然也住在荣国府里。
父亲母亲因着老太太抬举的缘故,又是居住在荣禧堂的侧室,原本就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若不是老太太怜爱,又是信重父亲。
且也是为了两年后的选秀做准备,为了整个家族的发展,大伯恐怕也不会退让。
府里虽然是母亲管家,可因着种种缘故,有颇多的掣肘,老太太也不是全然撒手不管的。
王夫人知道元春在想些什么,原本她们二房应该算得上是客居,早晚都要分出荣国府去的。
可因着老太太在,还不能分家,就算她们不能争得了爵位,也要争夺更多的利益。
所以这会儿王夫人却也不能推却老太太的抬举二房的举动,管家还是要管的,且要管的好,不能和老太太撕破脸面。
“这些事情你也不用着急,时间长着呢,我慢慢交给你,你只要用心学,早晚有一天能得心应手。
“说起来我们元春这样好,只可惜生在我们二房,不能名正言顺的用着荣国府的嫡长孙女的名号。
“要怪也只能怪命运如此罢了,谁让你父亲只是嫡次子呢,老太爷在的话,你也不用如此尴尬了,只可惜……
“不说那么多没有用的了,你不要想那么多,以后的日子会好的,指不定以后发达的是哪房,说不得大房还得靠着我们二房行事呢。”
王夫人安慰的摸了摸元春的脑袋,笑着说道。
说起来,这府里关键位置上的人,王夫人都多有考虑,既不能大动,让老太太产生王夫人要夺权架空她的错觉。
又不能放任一个听从邢夫人吩咐,或者被邢夫人拉拢住的人任职在重要位置上,毕竟邢夫人和王夫人一向不对付,若是到了关键时刻给她下绊子,岂不是误事。
到时候老太太怪罪下来,不会怪邢夫人故意给她使绊子,只会责怪负责府里事务的她,没有能力,管不住下人,丢了荣国府的脸面,谁让明面上管家的是她呢。
老太太虽然偏疼二房,可有的时候,她和邢夫人交锋,老太太是不太管的,王夫人不得不留一个心眼。
老太太那边知道了这个消息,也只回了一句,“这事我知道了,不用声张,回头让鸳鸯取了我的私房银子,将这账上的缺口摸平了吧,别到时候闹出来,让老大家的没了脸面。
“好歹也是一等将军夫人,总要顾忌一下赦儿的脸面,只她眼皮子也太浅了些,捞的如此明显。
“罢了,这次的事情我给她收了尾,只在赦儿面前是不必给她遮掩的,让赦儿好好教训一下吧,这以后府里的事情,也不用给邢氏管了。
“也不怪我不将管家权给她,就这样的作为,没得到时候家里还要出个家贼来,天天还得防备着她的。”
老太太说了一些气话,赖大家的自然是不敢附和的,只应下一声,“奴婢这就去找鸳鸯姑娘,将这事办妥当了。”
“行,你自行去吧,我库房里有一套点翠首饰,一会儿让鸳鸯取出来,替我送到二房,你们太太也出了月子的,也该做些新首饰衣服出门应酬了。”
“是,奴婢明白了,老太太若是没其他的吩咐,奴婢就先行告退。”
回头赖大家的将银子送回来的时候,王夫人正带着元春处理了府里的事务,又是细细的讲了里面的门道,见赖大家的拿了银子回来,也是笑了。
“还是老太太想的周全,这事也不劳烦二主,赖大家的你去将这银子给账房那边送过去,他应该明白怎么做,这账册也拿过去,让他重新整理一下,这事也就过去了。”
“是,奴婢这就先过去归账了。”赖大家的回了话之后又出去忙了。
等下人都走了,王夫人这才点了点桌子,问元春,“可看出什么来了?”
元春低垂着眼帘,看着空空的茶几,有些不好开口,毕竟老太太对她还算好,这会儿倒是不敢说老太太的不是。
只王夫人更是疼她,最后深吸一口气,做了决断,轻声说道,“老太太也是疼大伯的,这是为了大伯的面子,才出手摸了账单的。”
“是呀,这做母亲的哪里有不疼爱自己的孩子的,也不过是一个更疼一些,一个疼的少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