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觉到严仲修生气了,抱着他的手臂,僵硬紧绷。
泳池里突然传来动静,严仲修抬眼看过去,时准从水面露出双眼睛。
“哦,严二哥。”时准仅仅和他打了声招呼,又钻进水里。
他已经足够清醒了,但是身体里余火未尽,外冷内热,依旧煎熬,而且他也懒得和严仲修打交道。
“我们下去吧?”姜宥说。
严仲修说:“我抱你。”
姜宥猛地摇头,楼下还那么多人,被抱下去太羞耻了吧。
“那背你?”严仲修说着在姜宥面前蹲下。
姜宥依然摇头,把手塞进他手里,像往常那样就行了。
既然这样,严仲修只好重新牵住他的手,贴在手心。
姜宥披着他的衣服,有点显大,每走一步冷地上就留下湿冷的脚印。
严仲修强忍着才没抱他,不经意瞥到他颈上的红痕,说不小心掉进泳池,果然是骗他的。
他们一起楼梯下来,立即引起了注目,沈瑟瑟见状早顾不上优雅,踩着高跟鞋跑起来。
姜宥披着的严仲修的外套也湿了,脚下还残留着水渍。
时南比她先到一步,说:“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全身都湿了?”
“有个痴汉混进来了。”姜宥吸吸鼻子,指着楼上说,“还在阳台上,是时准的……跟踪狂,南哥你赶紧去看看吧。”
沈瑟瑟看他脸色苍白,担忧地说:“先换身衣服再慢慢说,天这么冷,感冒就不好了。”
“对,我去拿!”时南说。
姜宥说:“不用了,我回去吧。”
“别任性,把衣服换了再回去。”严仲修说。
“不要,现在回去,回家换。”姜宥抬眼看他,眼泪啪嗒往下掉。
看到严仲修的时候,就想哭了,因为想装作若无其事,一直忍着发涩的眼睛。
忍了太久,这会儿一口气哽在胸口,半天才提上来,鼻腔呜咽了一声,委屈至极。
严仲修感觉心脏捆了一束荆棘,呼吸间痛得发痒。
“好,我们马上回家换。”严仲修放轻声音,对时南说:“那我们先回去。”
时南瞥了眼楼上,姜宥脖子上还有明显的掐痕,他点点头往楼上跑。
沈瑟瑟跟过去看着他们上车,才回去继续参加酒宴。
严仲修第一次开那么快的车,姜宥上了车,蜷成一团,回想着自己刚才那下,感觉很丢脸,闭着眼不说话,
严仲修什么也不问,现在只有满心后悔和心疼。
他能时刻掌握姜宥的位置,却还让他受到这样的委屈,连想哭都忍着。
察觉姜宥离他太远,早点跟过去,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回到家,姜宥是被严仲修背上楼的。
一进屋严仲修就开始扒他衣服,随着衣服的剥落,脸上肌肉抽动,攥了下拳头,手背青筋暴起。
姜宥钻进浴缸,只留鼻子眼睛在外面,热水驱散冰冷,渐渐连同心里矫情的委屈也慢慢淹没了。
现在身体回温之后,感觉满血复活了。
嗐,他真的有点矫情,他想,很大原因是严仲修造成的。
严仲修蹲在旁边,说:“不想说点什么吗?”
姜宥坐起来,软声说:“你也进来一起泡呗。”
啊,小东西怎么这么会招人心疼啊。
严仲修快速脱去舒束缚,也坐了进去。
浴缸足够两个人平躺,他进去之后,因为腿比较长,显得有点拥挤。
面对面坐着,姜宥伸手摸严仲修的腿上的疤,在周围抚了几下,专注地按摩起来。
严仲修看着他的眉眼,沾了水汽,显得更加柔软,又被他在大腿按来按去,难得没有产生绮思。
姜宥舔舔唇,说:“不是说回家要收拾我吗?”
严仲修眉骨微动,看了他一眼,这样了也不忘撩他,还真是低估了他的能耐了。
“想要?”
“只有一点点……”姜宥眼睛还红着,水濛濛的。
严仲修赤身裸体地在他面前,白的没有血色,但是肌肉紧实,曲张有度,仿佛从油画里走出来。
他正当五阴炽盛的年纪,哪抵得住这种诱惑。
“说谎。”严仲修抓住他的手,引他自己去看,“明明很想吧。”
姜宥脸红地偏开头,忍不住看了看那他的一大包,歘地站起来。
呵,他自己反应比谁都大,还装。
“不来算了!”
他随意擦擦就出去了,严仲修都没拉住他。
“好像我多欲求不满似的!”姜宥穿上衣服钻进被窝,还特意穿了一套严仲修之前穿的那种上衣下裤。
严仲修为难地叹了口气,擦擦水连衣服也没穿就走了出去。
掀开被子,爬到他身上,头从他下摆钻了进去。
“等会不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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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