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在返回宁安市的半途接到了开元县公安局长杨宇海打来的电话。
根据对青龙观几名道士的调查,戴山和真阳道长被抓之后的第三天,其中一名道士确实给普源寺的圆通和尚打了电话。
不过,这个道士并不清楚戴山的身份,他之所以给圆通和尚打电话主要还是因为真阳道长被抓的事情,至于圆通和尚是否已经知道戴山的身份,暂时还无法搞清楚。
杨宇海对青龙观的连夜调查似乎显示戴山的身份有可能还没有暴露,可秦时月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她觉得圆通和尚在真阳道长被抓三天之后就得到消息,而眼下十来天过去了,却不见他有任何动静,这有点反常。
按道理圆通和尚坐在得知师弟被抓之后应该采取营救行动才对。
圆通和尚虽然只是一个寺庙的住持,可也有自己的人脉关系,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听说他托人了解真阳道长被抓的原因,更没有人来开元县公安局说情。
这似乎有点不合常理,也许,圆通和尚已经知道戴山的身份,所以明白这个案子的严重性,这才迟迟没有出手,或者说担心惹祸上身。
半夜三点钟左右,秦时月终于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宁安市,并且直接来到了三分局朱天虎的办公室。
朱天虎晚上十一点多钟接到秦时月连夜赶回宁安市向他汇报的消息之后,不禁一阵兴奋。
他知道,如果不是案情有了重大的突破的话,秦时月也不可能这么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当面汇报,看来,多半是戴山开口了。
不过,秦时月进来之后,朱天虎倒没有迫不及待地询问案情,而是给秦时月端来一杯水,说道:“赶了三百多公里夜路,辛苦了,先喝点水,我们慢慢说。”
秦时月反倒有点沉不住气,说道:“朱局,戴山落网的消息有泄露的危险,甚至可能已经泄露了。”
说完,把青龙观的纯阳道长跟普源寺圆通和尚的关系以及纯阳道长跟顾百里的关系、韩梅跟普源寺的关系简单介绍了一下。
朱天虎点上一支烟,一脸惊讶道:“怎么?顾百里居然跟青龙观扯得上关系?”
秦时月点点头,说道:“这是戴山交代的一个新情况,没想到纯阳道长居然是顾百里的师傅,而戴山后来也和青龙观、普源寺产生了交集。”
朱天虎怔怔楞了一会儿,疑惑道:“难道你急着赶回来就为了这件事?”
秦时月说道:“也可以这么说,因为戴山交代了另外一条重大线索,在我们核实这条线索的真实性之前,戴山落网的消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否则会很被动。”
“什么重大线索?”朱天虎有点激动地问道。
秦时月小声道:“戴山交代了三个人,一个是马达县公安局副局长焦友军,另一个是魅力金座的老板鲁润,第三个人你肯定想不到。”
“谁?”朱天虎问道。
秦时月微微喘道:“市公安局原副局长赵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