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云生寒挂着两行泪,尽力向徐淑吟挤出了一个笑容。
“你是渰域的孤芳,风雅流韵。”她的话让云生寒哽咽许久。
姑苏萧家,萧世言偷偷去了趟渰域,压根进不去,也见不到云生寒,无法劝解。“急死我了,那么多性命都握在我师父手里,未拂,还有没有办法能劝劝他啊?”
花未拂摇了摇头,别说是劝了,渰域的大门,想进去都难,“一切就看云生寒自己了,有江夫人在,应该不会出事的。”
“但愿吧。”萧世言发愁啊,云生寒可是他的师父,就算跟师父有什么过节,萧世言打心底里不希望师父出事的。
转眼到了三月底,快四月初了,徐淑吟的身孕已经九个月了,应该会在五月多的时候临盆,江家早就在给徐淑吟准备着了,这特么可好,人被云生寒劫走了。
“艹!”江陵急得发疯,“这特么云生寒简直不是人,挟持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算什么?有本事给我从渰域滚出来,我非弄死他不可。”江陵暴跳如雷,挥剑将桌子劈成两半。
“唉。”听说了龙泽川被父亲重责,萧世言从姑苏过来劝解,但祠堂里的龙泽川就是不起来,只是拜托萧世言去调查一些事情,“好吧。其实我师父跟我说过好多渰域的事情,现在看来,那些事情应该都是我云生寒师父经历的,他也是个苦命人,我相信他,会坚强起来的。”
“谢谢。”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也就属花未拂最悠闲了。他再一次去了灵华,向守卫报的名字仍旧是“姑苏花未拂”。他红装一身,手上撑着夺命伞,希望这身装束可以让息曦对他亲近一点儿。
“公子请。”这一次大门打开,息曦同意见他了。
“多谢二位。”花未拂作揖行礼,才进去了。
息曦亲自在大厅迎客,命人奉茶,“哥哥上坐。”息曦欢笑着把有些拘束的花未拂拉过去坐了下来,“之前我可能对哥哥有所不敬,还请哥哥不要介怀。早知道是这么个美男哥哥的话,我一定用八抬大轿把你从门口抬进屋里。”
“啊?”
“七抬也行。”八抬就过分了。
花未拂接过了侍女递来的茶水,温笑点头,以示谢意。
“哥哥。”息曦简直就是娇小一点儿的息绝,兄弟两个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坐下来趴在了桌上,回想着以往的事情,“你是不是就是之前来家里做客的落哥哥?”
花未拂点点头,默认了。
“真的是你啊。”息曦笑得更欢了,“你后来好久没来,我只记得你长得很好看。哎,实话说,落哥哥以前来家里做客的时候穿的都是女装,上次见面的时候,装束大改,我还真没认出来。”
“噗——咳咳……”花未拂一口茶没咽下去,呛了出来。得亏萧世言没在这里,不然得被他笑死,不过息曦的话确实是事实,当年他是嫁出去的。
“哎哎,没事吧?”
“咳咳,没事。”
息曦眉眼含笑,“这么干坐着太无聊了,我带哥哥去院子里转一转吧。”
花未拂点点头应了,“好啊。”
正好是春日,息府的花草鲜美,风景也很别致,小桥流水。
息曦一边走着,一边谈论着自己的哥哥,“他当时好像很忙,也不知在做些什么。最后一次见到他,那个时候,他收到了一封信,好像是天枢送过来的,他打开书信就笑得合不拢嘴。后来……”息曦声音低了一些,“他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我也听说了天枢的谣言,说花家二公子婚后淫|乱不堪,跟旁人暧昧不清,其中就有息家的大公子。”
花未拂呼了口气,“你恨花家,也是有道理的,虽然我跟息绝是清白的,可我到底是连累了他,他还在恨我。”
息曦摇了摇头,“我不管,他就是活该,谁让他成天就会撩拨别人家的公子呢?”息曦开心地搂住了他的胳膊,抬头观赏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
“你啊,就不会说些好听话。误以为他死了,就明目张胆地敢跟花家对立,才听说他还活着,你又想着气死他。”花未拂掩口笑了笑。
“嘻嘻。”息曦歪了歪头,蹦了一下,“生寒哥哥给我的感觉很像我哥哥,我早该发现的。啧,你也是,只不过以前像姐姐。”
花未拂略笑,息曦还是一点儿没变,一如往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曦儿今年应该十九了吧?明年就该娶妻了。”
息曦捂嘴偷笑,“我哥哥性取向有问题,我可没有,我娘子那就是个女孩子,而且……”他咬了咬舌头,笑眯了眼,“我家宝宝都已经满月了,小名儿叫‘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