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羽似乎睡得有些不是很舒服,动了一下,身子慢慢往陆景泽的方向靠了过来,直到手抓着他的胳膊,嗅到安心的气味才罢休。
“真霸道。”睡着觉还不他好好休息一下。
陆景泽稍稍动了一下胳膊,让她抱得舒服一些,另一只手拿着笔,轻轻翻看着手上的书。
感觉到每次他一翻书,即便已经最大程度放轻了动作,她还是眉心动上一下,如此两三次之后,陆景泽也就放弃了,手撑着脑袋小憩。
“我就知道你是个禽兽。”辛子庚一脸鄙夷地说道。
陆景泽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这个间歇性发神经的人,从刚才来到教室他见到林宛羽抱着他睡觉就开始嚷嚷了,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林宛羽是怎么从趴在桌子上改成趴在他怀里的,当然,在辛子庚看来,是他抱着她的,大概在他心里他这辈子头上都得带着禽兽的标签了。
分明林宛羽才是啊,宝宝委屈,宝宝不说,因为说了也没人信。
默默为苦逼的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泪,陆景泽从抽屉里拿出一对防噪耳塞来放在耳朵里,世界终于清静了。
见他这么做,辛子庚权当他是心虚了,恨不得给他一拳,掂量了一下双方的战斗力值后,放弃了这个想法,哼,君子动口不动手。
下课的时候,见林宛羽这只小白羊把自己送到狼嘴里,真是又痛心又无奈,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心态,愤愤地转过头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林宛羽平日里是不愿意搭理他的,不过见到他这么奇怪的一系列动作,还是有点儿不解,问道:“他这是怎么了,傻了?”
陆景泽拿出眼药水来,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大概是的吧。”
听到他诽谤自己,辛子庚敢怒不敢言,只好使上自己的绝招——眼神杀。
结果,瞪得他自己眼睛都疼了,人家愣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眼睛有些酸,他使劲眨了几下,见陆景泽给林宛羽滴完眼药水了,拍了拍他的背,道:“给我也用一下,眼睛有点干。”
陆景泽瞥了他一眼,“自作自受。”要是不瞪他的话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别以为他没回头就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大怂蛋。
怂蛋辛哼了一声,扬着头滴眼药水,却是滴了好几下都没滴进去,又试了几下,还是不行,“欸泽子帮我滴一下。”
“想得美。”陆景泽拒绝为他服务,他又不是国宝。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小气。”辛子庚夸张地喊道。
陆景泽直接承认了,“嗯,我最小气了,你是第一天知道的吗?”
辛子庚被他这话说得说不出话来。
感觉到眼里的眼药水都吸收得差不多不会再流出来了,林宛羽睁开眼睛来,看见他脸上未干的眼药水,指控道:“陆景泽,他浪费。”
陆景泽看过去,顿时嫌弃起来,“嗯,你别跟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