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受伤了。
一只眼睛被戳瞎,逃之夭夭。
短时间内,不可能杀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陷入更大的困境。
雪谷里彻底断粮。
狼肉只剩下最后一斤。
“铁生,必须要搞到食物,再没东西充饥,咱们统统会饿死!”
五爷竟然主动来找张铁生想办法。
“我知道,会想办法的。”
“实在不行?咱们只能……!”五爷瞅了瞅那个大雪堆。
里面是十几个打手的尸体。
张铁生吓一跳。
“打住!五爷你想干嘛?就是饿死,咱们也不能吃人肉!”
“可他们是死人!咱们必须活着!救活我们,他们也算功德无量!”
“住嘴!不准亵渎他们的遗体,否则别怪我翻脸!”张铁生一声怒喝。
“切!你饿死是你的事儿,我可不想死!!”
“警告你!如果动他们一下!我对你不客气!”
张铁生眼珠子瞪圆,特别生气。
五爷点点头返回汽车。
这一晚,张铁生分配食物很公平,但东西真的很少。
每人只有二两。
二两狼肉管个屁用?肚子里咕咕叫。
“五爷你放心,张董一定会搞到食物的!”大洪劝道。
“搞个屁!就那点野菜,能养活咱们五个?我要吃肉,吃肉!”
“明天我就跟铁生一起爬山,看有找到别的猎物。”
大洪拿定主意,要跟张铁生并肩作战。
“好吧……只要能找到食物,逃出雪谷,我不会亏待你!”
五爷拍拍大洪的肩膀。
第二天,张铁生再次出发。
这次,他试图借助崖柏跟枯藤,看能不能上去山道。
但接连两次都失败了。
只能攀岩到一百多米的高度。
往上几百米,简直比登天都难。
山壁笔直陡峭,是九十度角。
天晓得彪是怎么来去自如的?
忽然,大洪抬手一指:“老大你瞅,哪儿有活物!”
张铁生仔细一看,果然,一条白色的东西从山壁上疾闪而过。
那东西的动作快,但仍旧比不过他。
一个飞跃,身体弹起,好比一只燕子。
猛地抓住猎物的尾巴。
然后跟猎物一起落在一颗崖柏上。
“吱吱吱……!”猎物发出一阵尖叫。
“好东西啊!是一只猞猁。”张铁生说。
“咱们又要打牙祭了,足足能剥七八斤肉!”大洪欢呼道。
“好,弄回去,剥皮以后吃肉,皮毛给巧玲和喜鹊每人做一条围脖!”
张铁生非常兴奋,立刻抓着猞猁返回营地。
“巧玲,喜鹊,你俩瞅瞅这是啥?”
他举起猎物,冲两个女人炫耀。
“好可爱啊!铁生哥,这是啥动物啊?”
“这东西叫猞猁,是阿尔泰地区的野生动物,也是国家保护动物。
但现在顾不得那么多,吃了它!”
巧玲发现这只猎物毛茸茸的,嘴巴跟脑袋很尖。
尾巴又粗又大,一身花毛。
此刻,猞猁竟然不再挣扎,眼睛一眨巴,反而滴下两颗泪珠。
它知道自己活不成,样子楚楚可怜。
“铁生,这只猞猁不能杀!”巧玲道。
“为啥啊?”
“你瞧……它哭了!”
“哭个屁!放了它,我们会饿死的!”
“还有,它好像正在哺乳期!家里一定有孩子。
孩子在吃奶,杀它等于间接杀了它的娃!”
张铁生上下瞅瞅,果然,发现这东西肚子下鼓鼓囊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