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父亲病倒开始，程湘觉得，每一件事都是大事。
因此，她淡定地回：“李秘书，慢慢说。”
李轻轻意识到失态，稳了稳情绪，“大小姐，程霜躺在医院、没流产，但她拍了和你在办公室的争执！她掐头去尾，完全变成了你单方面欺凌她这个孕妇。”
程湘叹气，揉揉眉心，疲倦地问：“公司公关部呢？”
李轻轻说：“已经做紧急处理了，但这件事已经炒热了，肯定会对你有影响。主要有董事不服你上位……”
“我知道了。”程湘截断李轻轻的话，“你正常处理，我也会关注的。”
程湘没想到，影响这么快。
几分钟前跟她说三分钟见的贺循清，微|信上转发了一条控诉她欺凌孕妇的微|博，完全等她解释。
她没有回应，退出微|信打开微|博。
即便欺凌孕妇的话题容易共情，也不至于短时间内引起这么大的热度。
这背后肯定有推手，砸钱的也许是陆明镜，也许是应鹤年。
忽然之间，程湘理解了李轻轻的欲言又止。
程氏的公关团队肯定是一流的。问题是，从父亲变成植物人起，这个团队，是否还为程家服务。
程湘看到评论一边倒地骂自己，心里把程霜骂了遍。
迫于无奈，程湘去医院找程霜。
结果她才刚到，就有一群记者涌出来，长枪短炮直往她脸上怼。
“程大小姐，您怎么忍心对自己妹妹下手？”
“程大小姐，您真的觉得底层的人不配生孩子吗？”
“程大小姐，您来医院，是想逼迫您妹妹为您澄清吗？”
……
纷至沓来的质问，如潮水涌来。
你妹！
程湘心里爆粗，却不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