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星炽热而恳切的注视下,程湘哑着声儿:“好。姐姐帮你找。”
程湘此话一出,薄寒声就知道,她还没准备好。
他的小女人,自然需要他疏导。
于是,他松开小学生,沉声道:“洗手吃饭了。”
“好。”
程湘猛地意识到薄寒声在看,仓皇地放下星星,弯腰轻抚他柔软的黑发,“星星,吃饭了?”
“谢谢漂亮姐姐。”
被程湘温柔凝视,星星小脸灼烫起来。
餐桌上。
程湘不停给星星夹菜,像是要一口气弥补六年光阴。
似乎忘记了薄承礼。
薄寒声倒记得小学生,不过是“薄承礼,帮弟弟夹菜”这样的吩咐。
薄承礼乖乖照做。
心里怪委屈的。
本来他怕爸爸妈妈不喜欢星星,可劲儿为星星说好话。
结果,向来严肃的爸爸,对星星简直慈眉善目,温柔得不像他。
妈妈也不用他吹耳边风,是发自内心地喜欢星星的。
家里还没来得及给星星收拾出房间,星星跟小学生挤一张床。
薄承礼有点儿丧气,谨记自己是哥哥,处处照顾星星。
关灯后。
星星很快睡着了。
可他睡得不安稳,时不时带着哭腔喊“妈妈”。
小学生又开始心疼星星了。
星星从小没有爸爸妈妈疼,现在还不知道爸爸妈妈是谁。
他要照顾星星,喜欢星星,要比爸爸妈妈做得更好。
小孩儿早慧,偶尔成熟。
再一次听到星星睡梦里喃喃喊“疼”时,肉肉的小胳膊将过于瘦小的星星揽进怀里,就着浅浅的星光,小学生格外郑重地说:“星星,以后哥哥保护你,喜欢你,对你好,永远陪着你。”
他能想到的承诺,全都说了遍。
与此同时,主卧浴室。
难得的,薄寒声自立自强,自己洗澡,程湘却要照顾他。
在她以为薄寒声死于意外那段时间,薄寒声冷眼看祁凉按捺不住,并且救出了星星。
因为是薄五爷,她的丈夫,所以她不怀疑他的能力与筹谋。
可她依旧恍然如梦。
“程湘。”
薄寒声轻轻喊她,话音里却有千般缱绻。
“我想帮你洗。”单膝跪在轮椅前,葱白的小手覆住他温厚的大掌,双眸似有一汪清泉,“难道,你鬼门关走一遭,已经不爱我了吗?”
唇瓣润泽。
在炽亮的灯色下,像是涂抹了一层香甜的蜜。
引人采撷。
品尝。
细细赏玩。
眼神如钩,轻而易举勾缠出他青涩莽撞的喜欢。
她总是让他失控。
“我爱你。”男人声音沙哑,滚烫的掌心反包住细滑的小手,“我有多爱你,你不知道吗?你知道,我多希望,我可以站起来,我可以像你照顾我那样,认认真真伺候你。程湘,我回来了。我是真的。”
“我知道。”
心绪纷繁。
程湘又说:“可我就是要帮你洗澡。”
几分任性。
眉眼含嗔带怒,像极了初初闯入薄家别苑时,那个飞扬跋扈的程家大小姐。
薄寒声自是想疼。
“好。”
终于,男人丢盔弃甲。
程湘欢喜地站起,先解衬衣扣子,一颗又一颗。
再是金属拉链。
仿佛他是蒙尘的珍珠,她一点点拂去尘埃,令他呈现莹润光泽。
不出几秒。
她也成了玉色通透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