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发疯才会跟这个女人嘀咕这么多！
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含义，似乎今晚才体会透彻。
姜九媚的心情有些难耐，她觉得自己都那么讨好了，对方却不屑一顾地捂着眼睛，装模作样地睡了。
“顾先生，顾先生？”
细长的手指轻轻地绕着被角伸过去，在触碰到对方的嘴唇时，立马缩手收回。
有些人，还是不要招惹得好。
他冷静地异于常人，即便自己捉弄戏谑，也不可能搭理。
这事儿自己试探了一下，他就清晰地明白了。
心里不知不觉有些堵地慌，不安的神色里覆盖了一丝颓丧。
算了，大好的夜晚，睡觉比较踏实。
天未亮，姜九媚肚子疼，从洗手间出来，就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比她快一步醒来的顾怀谨，坐在轮椅上，看一本叫做《人性的弱点》的书。
看到中途，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在那里哎呦叹气的姜九媚。
他终究还是不忍地出了声，“怎么了？”
一大清早，姜九媚疼地整张脸都泛白了，“好像上火了。”
“上火了？”顾怀谨听到这话，怔愣了下，合上那本书，伸手将办公桌的抽屉打开了。
从一盒药里，取出了一颗白色的药，伸到了姜九媚的面前。
姜九媚望着对方莹白掌心里的药丸，叽叽咕咕地问了，“这是什么药啊，顾先生不会害我吧？”
“既然如此，你就痛着吧。”顾怀谨不迟疑地团紧手掌，准备丢进垃圾桶。
姜九媚赶紧抱住他的胳膊认错。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自己肚子剧痛无比，根本不适合和他斗。
哪怕是磨磨嘴皮子都没有力气。
姜九媚坐在椅子跟前，随后又说，“没有水怎么喝？”
明明不远处就有饮水机，但是她就是想要找个理由，让顾怀谨多多在意自己。
于是三分钟过去，求了顾怀谨好半天，也没喝上水。心里无比凄惨和落寞。
就在她知道顾怀谨是一个不为自己撒娇折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接了温水，放在了自己的手心。
果然，撒娇女人最好命，原来对她真的很好嘛。
姜九媚喝了药，本以为对方急着要走，可顾怀谨却全神贯注地看了书大概半个小时。
末了，瞥了腕表，他才出声，“好些了么？”
自从吃了那药以后，肚子舒服了许多。
所以这半个小时，根本不是顾少书没看完，而是在等待药效的时间。
“该下去吃早餐了。”顾怀谨把书放在书架上，摆放得整整齐齐以后，才推着轮椅往外走。
到了门口，径直侧眸，嘴角轻轻地弯了弯，似在轻嘲，“我一直很好奇，你不是医术惊人么，怎么连肚子疼这小小的病都无法医治？”
“什么话啊，要不是我给自己扎一会儿，估计自己现在都站不起来，好么？”
姜九媚翻了一个白眼，医不自医，这句话没有听过么。
再说了，自己都疼得那样了，医治自己的力气早就没有了。
见她不说，樱桃嘴角又翘得老高，心知生气了，便不想逗她。
顾怀谨骨子里是一个儒雅矜贵的人。
楼下。
摆放在桌子上的早餐似乎比之以前要营养得多。
姜九媚看出，食物都是顾怀谨适合吃的东西，才放心地示意顾怀谨动筷。
或许今天顾宅里的人很多，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做什么手脚。
更何况？
宅子里那些佣人们大大小小都换了，全部都是一些新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