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了下，姜九媚抬起自己的手指，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衣领。
姜九媚身高很好，一米七的个子。
在成笙面前，并不脆弱。
来之前，她的心情是郁闷的。姜如欣作梗，于安安临时改变主意，都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但听到的理由是，她的男朋友被自己给打了。
也是因着成笙的事儿，于安安才敢破罐子破摔，临时改变主意，同她对抗吧。
出发点是成笙，姜九媚便特地过来瞧瞧，这个成笙究竟要闹什么花样？
“怎么样，我这一巴掌是不是一点儿也不疼。说起来，你自己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一定费了很大的力气吧？”
姜九媚眼神里透着嘲讽和不屑，看了对方两眼，直接推开对方，进了屋子。
屋子里很乱，到处都是易拉罐和泡面。
合紧的窗户不透风。
整个屋子里只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在空气里蔓延。
她丢了提包，往那还算干净的沙发上一坐，两条腿交叠。
成笙坐在对面，看她出现，心里是高兴的。
“说吧，姜如欣给了你多少钱，你可以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只为了利用于安安对付我？”
开门见山，一本正经。
成笙往后靠着，那双眼睛眨动了下，“你怎么猜出是姜如欣收买的我？”
“整个帝都，我的仇人，除了你们，还有其他的人么？”姜九媚看见对方的桌面上放着烟盒，独自点了一支。
刚抽一口，就呛得咳嗽。
成笙阻止，将她的烟拿过来，放进了自己的嘴里，“你不适合抽烟。”
“你也知道？”姜九媚冷不丁地问他，“最近你在姜如欣那里得到了不少钱吧，那是不是该把从我家顾先生骗来的钱还给我了？”
“骗，呵，九媚，那可是他亲手给我们的钱。”成笙偏着脑袋，那张此刻看起来十分狼狈的脸颊上写满了狷狂，“九媚，我不是你最爱的人么，你怎么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呢？”
“最爱的人，你可真是自恋的？”姜九媚坐起来，眼睛瞟了他一眼，不再说废话，“我是顾怀谨的妻子，他给你的钱，也是我的钱。所以请把那张银行卡还给我，不然最终的结果，你应该明白？”
成笙看姜九媚面上无笑，一时觉得对方话中有话。
心颓丧了片刻，他站起来，靠近姜九媚，微微蹲身，手指捏着对方的下巴。
“九媚，你不是跟我说，会对我很好么？”
再听这张嘴说出来的话，姜九媚不知不觉地心碎，“当年做这承诺，是本着好朋友的基础上，说的话。如今，你真实嘴脸暴露，成笙，你觉得我姜九媚还是一个任你玩弄的傀儡？”她靠近，声音鬼魅一般，“你可以不在乎你那赌鬼老爸，但不能不在乎其他的家人吧？”
“姜九媚！”戳到软肋，成笙怒火中烧。
“别动。”姜九媚从对方的衣服兜里取出手机，来了一张自拍，“成笙，你家安安看到你这样，非常伤心呢，我好想看到她更伤心的样子呢。”
成笙看着疯狂的姜九媚，愣住了，“于安安已经不是于家大小姐了，你针对她做什么？”
对于安安，成笙是感激的。以前的那些岁月，恰好是她，才让他不被任何人欺辱。
为了钱，和姜如欣合作，利用她欺骗她，从不在意。自己出手，成笙便急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姜九媚觉得无比讽刺。
“我家顾先生给你的卡，以及分文未取的几十万。还给我！”
成笙被他一把推开，跌坐在地面上。
“我只给你三分钟，三分钟不到，你就永远别想在帝都混了。”姜九媚摩挲着自己的指甲，“你要试一试么？”
在成笙眼里，姜九媚本人倒没有那么大能力，唯一畏惧地，是她所嫁的顾家。
顾家家大业大，短短几天时间内，就让声名赫赫的于家公司倒闭乃至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