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说过这种话,顾怀谨没在意。
要知道他现在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能被顾老爷子知道,自己可以玩一晚上还不带累死的事儿,着实有些抬举他了。
“是说得太真实了,你害怕什么?”
这个女人,有趣地像一只干净有趣的名贵品种的猫,总能勾起他内心的调侃欲。
好像拿根狗尾巴草,就能把跟前的这只猫逗上天似的。
“你怕什么?”顾怀谨知道顾老爷子可能误会了,不过他的心情倒是不错。
姜九媚就怕他那意图明显的笑,她实诚道,“我是去找秋医生说说你的病症。”
自己发烧这种事儿,秋长风要明白,几年前就该当明白了。
“嗷。”那一声清脆如铃,偏又透着戏谑的意味,“那他怎么说的?”
“他说……”姜九媚急了,伸出手,局促不安地抓着自己的裤子,“没……没怎么说啊?”
总不至于把那些事儿全部说出来吧,岂不是丢死人。
“没说……”
轮椅上的顾怀谨往姜九媚跟前走了两步,看着她的手,“真没说?”
那笑意,就好像在说,既然没有说,为何你这么紧张?
姜九媚感觉自己也是怂,这事儿既然医生说了,那好歹得问问。
毕竟她师父也没有教,怎么样扎穴位,可以让人不用满足啊?
“顾先生?”姜九媚站得笔直,觉得和坐在轮椅上的顾先生有距离感,她往前凑了凑,蹲膝,“我可以和你接吻么?”
顾怀谨听到这句话,额头绷紧了,面颊绯红,嘴角哆嗦,眼神怪异。
以为他没听懂,姜九媚又走了两步。
他拒绝得很快,“不可以,这是办公室。”
姜九媚听得泄气,一回头,去将办公室的门反锁了。
然后她无所顾忌地凑上了红唇。
两秒钟未到,有人在敲门。
是助理阿泽!
该死的!
姜九媚拉开门,跟着骂,“你没长眼睛啊!”
阿泽看里屋的气氛,羞愧难当地说,“抱……抱歉,少……少夫人,我有紧急的文件需要……需要少爷签字。”
哆哆嗦嗦,话都不利索。
姜九媚坐回沙发,尴尬又郁闷地遮挡住自己的眼睛。
等文件签完,助理阿泽怂怂地笑,“少爷,少夫人,你们……继续,继续!”
见人走了,顾怀谨盯着姜九媚,姜九媚看着他,噗嗤大笑。
顾怀谨早就看出来了,他反问她,“他教的?”
“嗯。”
“还说了什么?”
在病症上,姜九媚老实巴交的,“你说你也算半个医生,怎么就被他忽悠了去?照他这么说,我随便找个女人,是不是我的病就好了。”
“啊哈……”
好像也是了。
姜九媚手指落在前额,羞愧难当。
这一天意外太多,惊喜也太多,顾怀谨觉得,他有些怕她了。
更怕她那无辜又单纯的脸。
沉默许久,紧张地问她,“你渴么?”
说了那么多,口干舌燥的,她点头,“渴。”
“要喝水么?”顾怀谨头一次不介怀地递上了水杯,“这里面泡的苦荞?”
掀开杯盖,姜九媚只嗅到一股麦香,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整个杯盖里的茶水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