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什么,景礼又跟着补充了一句,“妹妹一定要拿到合同么?”
“是,应该说必须。”姜九媚直白地回应。
不这么做,就坐不稳顾氏总经理的位置,不能够坐稳,到时候自己的顾先生该怎么办?
他没前途,自己也跟着没前途,虽然自己也有办法找到前途,可到底不是很前途?
琢磨再思量,姜九媚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妹妹应该知道投其所好吧?”
投其所好?
姜九媚不解景礼说这话的意思,想了想,又问,“什么投其所好?”
“梁寒喜欢在安堂玩牌,或许你可以去试一试。”景礼乐不可支地提醒,“只要你在那里和梁寒赌.博,以此为由,相信对方会给你面子的。”
安堂?
这个地方姜九媚没有听过,“可是我没去过那地方,也没有玩过牌啊?”
景礼喜气洋洋地看着玲姐,“这就不用九媚妹妹操心了,到时候只要你能拿钱让对方开心,那这件事儿就好办。”
姜九媚哽咽了下,“玩得有多大啊?”
“可能一牌下去,几十万,几百万就出去了。”
景礼笑意浓浓。
姜九媚听了,脸色难堪。她觉得自己不配在那地方晃悠啊。
要是为了个破合同,把自己这些年的家底都交出去,那真是太不划算了。
到时候顾先生肯定会说自己愚笨无知?
“妹妹是不是觉得没钱?”
“怎么会,我顾家少夫人,怎么可能没钱?”姜九媚哪怕是凑,也要凑到钱,去和梁寒签下合同。
“还有一件事儿。”景礼抬起手指,告诉对方,安堂里会有人代发牌。只要收买此人,就可以一举获胜。
姜九媚一听,这明摆着出老千啊。
“可是我拿什么收买呢,”
“那人不喜欢钱。”
姜九媚双手抱着胳膊肘,哭笑不得,“我可不给别的。”
景礼瞟了她一眼,望着玲姐,“想哪里去了,就你这身板,人家也不感兴趣啊。”
“呵呵,对对对,我身材不好的。”姜九媚用这样的话来岔了话题。
景礼站起来,跟着又说,“那明天晚上七点出发。”
“嗯,好。”
离开了两全其美酒吧,玲姐的脸色不好看了,这安堂又不是他开的,了解得清楚有什么用,哪里能够帮到九媚妹妹。
而且梁寒凭什么和九媚妹妹玩牌,说不准刚看到人,就怒火冲冲地走了。
可看自己的男朋友这么自信,她一时才明白过来,“你是要和梁寒谈谈吧?”
“没有好处,他怎么会乐意?”景礼紧紧地团住了玲姐的手,声音轻轻,“上次的红酒生意,我们和他合作。”
其实他明明可以直接帮助姜九媚说服梁寒,却还是找了一个别的法子。
这主要的原因,玲姐细细想一下就明白。
“我知道,你不想让九媚妹妹觉得你亏欠了她,也不想让她知道你和梁寒这样的人有往来。”
景礼撑着腮帮子,充满爱意地看着玲姐,“为什么你每一次都知道我在想什么呢?”
玲姐涂满朱红豆蔻的手指落在景礼的肚子上,笑得妩媚,“也许是因为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吧。”
“嗯,不不不,蛔虫太恶心了,还不如说,你是我的心头宝。”景礼手指落在玲姐的肩膀上,触了触她的侧脸,“跟我在一起,不能有个家,真是辛苦了。”
“有你在,就不辛苦。”玲姐的心里,景礼和她永远在一条船上,永远是她的避风港。
哪怕避风港的对面,就是无法顾及的狂风暴雨。
金城医院,顾怀谨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