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看姜九媚这么自信得意的样子，还以为她成功了，“合同拿到了？”
姜九媚也没给自己留后路，“快拿到了。”她紧跟着又补充了两句，“哦，忘了说，爷爷，我根本不是高中文凭，其实我也出国留过学。”她还特地望了顾怀恩一眼，“他学校里的老师，也认识我？”
说起来还得亏当年在国外，听闺蜜沈千千说起过隔壁学校的名师，也曾有幸见过几次面。
因为和丝丝老师一见如故，就成了很好的朋友。
“丝丝老师？”顾怀恩怔了下，这不是自己当初的美术老师么，在学院里颇为出名的。
她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怎么也会认识国外教学的丝丝老师？
“爷爷，不瞒你说，丝丝老师是怀恩的美术老师，也是我们学院里最漂亮的女老师。”顾怀恩说得特别正经。
对面的姜九媚满目怀疑，“你确定人家是……女老师？”
“不是女老师，还是男老师啊？”顾怀恩反问道。
姜九媚斩钉截铁，“你说对了，还真就是男老师。”
“姜九媚，你在这儿跟我儿子争来争去多没意思，直接把丝丝老师请到家里来，是男是女，当面见见，不就行了。”
韩雪梅聪慧，找了一个她自以为可以让姜九媚出丑的办法。
要让姜家人打脸，又要让顾老爷子认同自己有争取顾氏总经理的权利，就得亮出一张招牌。
而这张招牌，就只能是自己的文凭。
可是文凭和打顾怀恩的脸，这两件事儿，姜九媚还是比较热衷第二件。
后来姜国华偶然听到姜九媚认识那什么老师，一时也纳闷起来，“九媚，你还去过国外么？”
姜九媚眼睛都没往上抬，态度相当明显，“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另外麻烦你带句话告诉叶女士和那绿茶妹妹，跟她说，别拿我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在我爷爷面前告状了，我爷爷聪慧睿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你们故意针对我？”
姜九媚晚上还要去安堂，也就没有多待，同顾老爷子说了自己着急和梁寒签合同的事儿，就提包走了。
离开的时候，姜国华还没走，又在路旁，拦住女儿，念叨了好半天。
“姜国华，你的目的达到了，现在满意了？”
“你一个女孩子，要和梁寒签什么合同？”姜国华烦心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你要竞争顾氏总经理的位置，给爸爸说啊，正好你如欣妹妹是梁总底下的签约艺人，爸爸让你妹妹帮忙引荐一下，这样机会比较大。”
“姜国华，我现在才知道，你盘算这么大。”姜九媚冷冰冰地瞟了他一眼，不想耽搁，那边景礼哥哥安排妥当，启程刻不容缓了，“我就算当了总经理，也是为了我顾先生，并非是为你姜国华。”
言尽于此后，她检查了下自己的车子，确定无误后，才上了车，走了。
自己和女儿之间的关系极差，姜国华很清楚是什么原因，但是他从来也没有料到，那孩子的心这么冷，可以做得这么绝。
一个闷雷，拉回了思绪。
“董事长？”助理撑着雨伞，走到了身后，心细如发，“下小雨了，咱们也回去吧。”
“好，回公司。”
姜国华想着，那孩子外婆的事儿已经说了，既然说了，这次就没算白来。
车子开了一段路，姜九媚停下车，脑袋砸在方向盘上。
刚刚掩饰得很好，外婆的事儿她只放在了心里。
所以拿出手机，给乡下外婆家里打那一通电话前，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
电话接通时，家里还比较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