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的身份……秋医生他们……”
顾怀谨伸手，轻轻地将姜九媚嘴角的头发往上拂了拂，言辞坚定，透着玩味，“沈小姐那里，应该也是知情的吧？”
他靠近了。
姜九媚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声，“对。”
“你的闺蜜可以替你保守秘密，我就不能么？”顾怀谨倒像是吃醋了，这让姜九媚有些内疚。
她赶紧晃头，淡然内敛，“我没这么想过？”
“逗你的。”顾怀谨犹豫了下，目光望着门口，“刚才秋季云不会派人帮衬马不安，这对咱们是个机会。”
“那我明天就去问。”姜九媚抬起头，眼睛里藏了粼粼的光，是一双极有灵气的眼，朝着顾怀谨时，还很激动，“马上就可以打听到真相了。”
她伸手，拥抱他，脸颊贴着对方的肩膀，声音婉转，“我终于有机会了。”
“恭喜！”顾怀谨看着她笑，却有了别的意见，“你今天打草惊蛇，明天马不安一定有所防备。所以……明天去姜家，将你知道的事儿完完全全地告诉给姜国华。”
“你的意思是……”
“纵然他再相信叶红棉，但如果你手握证据，他还是会有所怀疑的。”要想争取主动权，就得比任何人看得远。
经过顾怀谨点拨，姜九媚懂了，她把玩着对方的扣子，笑话他，“你好像一只狐狸，顾先生？”
顾怀谨调皮道，“有我这么可爱的狐狸？”他伸手，握住姜九媚的头发，语气极暖，“我说，我是狐狸，那你……也是？只不过是只比我笨的……狐狸。”
好啊，敢说她笨。
“你才笨。”姜九媚吐槽他一句，莫名心不在焉，“那我现在就去见姜国华。”
本来任由那丫头自己去，可顾怀谨转而一想，担心这丫头出错，便跟着道，“我陪你去吧。”
姜九媚走在门口止步，回头，“为什么？”
顾先生莫不是担心她会受伤，所以才想着帮忙。
“那成。”
她退回来，两手落在轮椅上，推着人往外走，“咱们走！”
“好。”
这一趟，有了顾怀谨的陪伴，姜九媚确实没有上次那么糟糕。
姜国华忌惮和顾氏集团的合作，以礼相待。
“来，顾少爷，快坐。”可能是身份问题，他连一声女婿都不敢称呼。
眼神平淡，虽无喜怒哀乐，可和他的整个五官合起来，可以说相当地淡漠孤傲了。
“姜董事长？”不喜欢他意中人的父亲，他想骂他混蛋。
可从小的礼仪教养，他还是保持得十分儒雅。
“我和九媚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儿。”顾怀谨看了姜九媚一眼。
姜九媚立马续话道，“是，我今天把证人带来了。”她将罗先生叫进来。
罗先生当着姜国华的面说到了他的无辜，更说到了他被人利用陷害关氏的事儿，还说到了自己的清白名声。
姜国华当年看到了他躺在自己妻子关氏的身旁，心里有个结，“事情过了这么久，这次你回来，颠倒黑白，很好玩儿么？”
她失算了。
到头来，姜国华还误以为对方是情敌，误以为他们是在信口雌黄，胡编乱造。
忍不住心头的火气，却率先看到了落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
“董事长，单就这个人，你肯定不信。”顾怀谨想了下，拿出手机，取出录音放在桌面上，“罗先生说，马不安陷害的他。那你不想知道，这个马不安同你的太太叶红棉有什么关系么？”
他不多言，录音点开。
姜国华听了一遍，没什么想法，“这能说明什么？”
“一份剪截过的录音，没有任何作用。”顾怀谨示意了下录音，很严谨地说，“但你知道这份录音从哪里得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