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浴巾一隅挨到了地面，脚尖不小心踩到。
顾怀谨伸手去搀扶，却未料身上的浴巾坠落，她那白皙般的肌肤在某人的眼前晃啊晃，晃进了心坎儿里。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主动地，在绵长的吻里，是顾怀谨低哑的嗓音。
“九媚，你是故意的？”
她不是。
她虽然怀着那样的动机，但一直不敢实施。况且顾先生后背还有伤，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逗趣他。
可她今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大概是客厅里有暖气，于是她也没有注意换睡衣，一不小心，就没避讳。
堪堪让事态发展到这个样子。
毕竟，夫妻嘛，计较这么多做什么？
可这不适当的摔倒，却徒然换了一个姿态。
顾怀谨撑着沙发，盯着九媚的脸，额头碎发有隐约的薄汗。
好像是发现她的颤栗，他更不好意思了，却偏偏笑了下。
“这是你故意的，不能怪我。”他别过脸，贴下了脸，耳边声音寥寥。
“对，我是故意的。”
再辩解也已没有任何的意义，就像现在，她感受到身体里，有一丝奇怪的感觉，在摧毁她所有的意识。
她皱着眉头，轻若蚊喃，“怀谨，那个……第一次？”
“嗯？”顾怀谨手指擦过她额边晶莹的泪珠，语调缓缓，“我爱你。”
他看着她，绽出一朵妖冶的花，迎着风，冒着雪，耀眼到了极致。
唇齿交接了会儿，他盯着她长长的睫毛，手指落在她的发梢上，彼时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了一样东西。
有些愁。
“我去去就来？”
“不管它。”在这种情况下，估摸着也就只有那种东西会忘记了。
姜九媚干脆，伸手拉了他一把，便让这个儒雅温和的男人彻底丧失了残存的理智。
醒来，日上三竿。
昨晚余留的意识，在顾怀谨苏醒时，渐渐汇聚。
他轻轻地笑了笑，靠在她身后，手指落在九媚的手臂上。
姜九媚转过身，望了他一眼，“几点了？”
顾怀谨语气轻轻，很是平静，“说不定十二点。”
“咱们两个这是……”
九媚发现，他若无其事的那张脸上写满了无法形容的幸福，“不碍事。”
“公司？”
顾怀谨说谎话骗她，“我打过电话了？”
“哦，那就好。”姜九媚起身，眼睛望着客厅的沙发，脑子里忽然多了一丝别的，“昨晚我们……”
“我抱你进来的。”
姜九媚眨眨眼，“怀谨的公主抱么？”
“是啊，唯一一次抱，你却睡着了。”顾怀谨屈着手指，弹了下姜九媚的额头，“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一下？”
姜九媚装傻，“我什么都没有，补偿不了。”
穿着棉拖，她迅速地奔进了洗手间。在洗手间，盯着镜子里那张好像不是自己的脸，她的心起伏不定地难受。
顾怀谨自然也是知道原因的，虽然昨晚后背伤口牵扯着疼，但从九媚生涩的回应里，他似乎很是愉悦。
当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的时候，那种感觉，别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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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