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谨搀扶着姜九媚出洗手间时，依旧是大汗淋漓的。
就连冰冷的手心，都是汗渍。
走了两步，姜九媚就蹲身，动不了了。
顾怀谨将她扶起来，让九媚整个人颓在他的臂膀上。
在大冬天，痛出了这么多汗水，顾怀谨一时心疼到了骨子里。
不过姜九媚担心闺蜜沈千千，吵嚷着要过去看看，没办法，顾怀谨只能顺她的意，给朋友秋长风开了视频。
那边秋长风将视频打开，听懂顾怀谨的意思，把手机拿给沈千千。
沈千千眼泪都出来了，但还是笑着说没事儿。
听到她说没事儿，姜九媚才终于答应顾怀谨回家。
这一天，即便大晚上，都没有好到哪里去。
躺在被褥里，焦头烂额，全身酸痛。当然，烦心地，还是肚子传来的剧痛。
顾怀谨慌慌张张地把暖宝宝买回来。
“九媚？”
“给。”
他钻进被褥，帮忙贴好，才去拿温水，擦九媚的汗渍。
帝都赫赫有名的五爷，何曾有过这样的急不可耐。
“我去给你熬生姜红糖水？”
姜九媚拽住他的手，不想让他去忙活，“那东西不好喝，不要。”
顾怀谨给她掖了掖被子，手指落在额头上抚了抚，声音极轻，“听话。”
她死死地抓着顾怀谨的手，不让他走，执着地要命，“不许去，就在这儿陪我。”
大概脆弱的时候，撒娇提要求很容易得到回应。
顾怀谨无可奈何，起身，把羽绒服外套脱掉，搂着人到怀里。
冬天的被窝很冷，两个人的被窝，十分温暖。
这种温暖，无法形容，应该是花和太阳的关系。
姜九媚感觉到那双温暖的大手覆盖着她疼痛剧烈的地方，没多久，疼痛就减轻了许多。
以至于她在这样安心的环境下，渐渐沉睡。
醒来时，是晚上九点，顾怀谨正坐在沙发上，屋子里充斥着一股米粥的香气。
见九媚苏醒，他一个箭步，奔到床畔，“醒了？”
姜九媚点点头，“嗯。”她望着顾怀谨的愁容满面，“你怎么不困？”
“怕你不舒服。”顾怀谨靠着她，“能起来么？”沉思了下，又犹豫道，“我给你做了米粥。”
姜九媚抓着顾怀谨的手掌，沉思了下，往后缩了两步，“怀谨，我……”
她明显感觉自己坐着的地方，有一团不明物。
大概……是……
顾怀谨早就知道了，他摇摇头，笑说了句，“没事儿，明天我洗。”
“不用，我……我自己洗。”她耷拉着脑袋，有生以来，这种事儿被自己喜欢的人知道了，真地是好生尴尬。
顾怀谨靠着枕头，拍拍她的手，“放心，这很正常。”
姜九媚下了地，望见了那粉红的棉拖，“我……我去去洗手间？”
她这一去，二十分钟还没出来。
等再出来时，又急急忙忙地去衣柜，找换洗的衣服和裤子。
顾怀谨见她紧张，从身后走过来，把提前准备好的东西塞到她手里，“换了吧？”
姜九媚换完去卧室，发现顾怀谨正在换毯子，在她睡着的一大半地方，覆盖了一层黑色的毛毯。
“怀谨？”
顾怀谨挠挠头，温言道，“这样就不怕了，对不对？”
姜九媚走过去，面色泛红。
顾怀谨回身去了厨房，把电饭煲里的米粥端出来。
定睛一看，竟然是红枣枸杞米粥。
第一次生理期，是被宠着的，姜九媚握着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