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间,二人到得楼下。
苏恩队长站在队伍中央,眸光冷淡,瞟着那两个看戏的人。
但看那样子,大概也知道出了事儿。
“苏队长?”
顾怀谨装模作样地下去,到了苏恩的旁边,去将放在现场的杯子拿给了苏恩,“这或许也是证据?”
“什么?”苏恩生疑。
姜九媚看着酒杯,眼睛瞄着顾知知,“她给我先生的酒水里有东西。”
“有东西?”苏恩注视着杯子,望着里面那一点点水渍,“怀谨中招了。”
“是。”顾怀谨不置可否,视线落在姜九媚的身上,“你知道,我家太太会医术。”
这话一提,姜九媚方才明白,刚才对方那戏精的一倒,只是为了告状做铺垫。
顾知知呆坐在旁边,全身哆嗦。
母亲死了,她哪里还有撤退的机会?
看着母亲此刻那死不瞑目的样子,顾知知忽然站起来,奔过去抱住顾老爷子的手,“爷爷,我妈死得冤啊,死得冤啊。”
顾老爷子拍拍顾知知的肩膀,话说地一点底气都没有。
“苏队长会查出来的,爷爷累了,先回去了。你找你爸回来吧。”他倏然转身,望着苏恩,“苏队长,我可以走了么?”
“可以。”情况已经了解了,顾老爷子维持现状,没必要再留人。
只是生日宴,却多出一桩命案,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顾知知,你该说明白,给怀谨那杯酒的理由吧?”
顾知知摇摇头,双眼飘忽,很是后怕,“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和你有没有关系,一查便知。”顾怀谨冷冷的眸光锐利地在顾知知的眼前一晃,一抬手,从兜里取出一支录音笔。
苏恩接过,冲他笑了下。
【记住了,一会儿我敬了他酒,你便记得进来拍照。】
【是,小姐。】
【有了照片,顾怀谨的名声就完了。我便是秋家继承人。】
证据确凿,顾知知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怀谨,突然美眸阴沉,面目狰狞。
“哈哈哈哈哈,顾怀谨,你真是深藏不露啊,装瘸子就算了,还……还敢倒打一耙。可怜我母亲,也被你蒙在鼓里……”她突然冷森森地看着顾怀谨,手指定着人,气焰嚣张,“是你杀了我母亲,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姜九媚看了顾知知两眼,美眸微抬,“把你的手收回去!”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顾知知咒骂时,作为她的老师的秋若雪,眼神暗下去了。
原来自己的学生,如此地阴险可怖。
“那我就让你看看!”
她出手一拉,顾致知声嘶力竭地哀嚎起来。
胳膊脱臼了。
“苏队长,咱们回局子做笔录吧。”姜九媚握着顾怀谨的手,大步流星,迈步出门。
一辆车同行,夫妻二人都没有说话。
苏恩队长握着方向盘,看了身后的顾怀谨一眼,“你今天怎么想着留个心眼了?”
“一直如此。”顾怀谨言简意赅。
苏恩被这四个字噎回去,回想着自己这个朋友的名讳,忍不住道,“嗯,顾知知做出这种事,想来也是为了顾家继承人的位置。”
“他们一直觊觎!”顾怀谨手指捏着鼻翼,平心静气地解释,“我派人去国外调查过了,顾知知旷课记录达到一年以上,她根本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学生。”
姜九媚好奇,“什么意思?”
“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应该是梁寒的人!”他手指落在自己的钻戒上,凝视着姜九媚,“还记得那次慈善晚会么?”
“你的意思是?”
顾怀谨简单干脆,“她去了。”
哦,这么一想,也对。
“她真够愚蠢的!”姜九媚手指捋着长发,捧腹大笑起来,“明明已经在怀谨面前泄露了身份,还敢跑到顾宅,去找咱们要东西。”
苏恩看着后视镜里的顾怀谨那一脸无辜的姿态,又笑了,“你觉得那么简单?”
“不是么?”姜九媚呆呆地问了。
“她是梁寒的人,自然不是单单为了礼物回去的,而是帝都职业跑腿人魅妖?”苏恩一本正经地说出那些话以后,便又细细观察姜九媚的眼神。
顾怀谨伸手,把姜九媚圈在怀里,“不管那么多了,总之魅妖是我的救命恩人,这就够了。”
及时保护了她的身份,又及时遮掩了她可能会泄露的意识。
抬起眼睛,她只看到顾怀谨那双藏着碎钻般的眸,漆黑,有神,里面有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