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全其美酒吧,那间房开着。
调酒师毕先生说到景礼被带走离开的时候,还一脸惆怅地推了下他的眼镜。
“我哥哥他最近一直这么颓废?”
蹲身,捡起一个易拉罐,姜九媚的脸色差到了极点,她想,哥哥真是遇到麻烦了。
丝丝老师走近,轻语安慰,“要不然咱们明天再来。”
姜九媚摇头,站起来,瞥着毕先生道,“我想在我哥哥这里等一等,可以么?”
毕先生应声,出去时,将房门带上了。
她走到那堆满了衣服的沙发上,手指撑了撑太阳穴。
“出师不利的感觉。”姜九媚看了眼身前坐着的丝丝老师,不由地打趣,“丝丝老师要笑就笑吧,我总是这么地自以为是。”
“没有。”丝丝老师走过去,坐在九媚旁边,“你刚才喝了太多的酒,是不是醉了?”
“除了头疼,一切还好。”姜九媚客套疏离,一如国外第一次见到的那样,清冷,不易接触,“我还记得你替我打抱不平。”
“诶?”
“我在酒吧被人挑衅,是你和沈小姐帮了我。”丝丝老师手掌抚着额头,眼神里光芒万丈,有些喜悦,更甚感动,“当时我看见你一个人单挑三个大汉,我就在想,你究竟是怎样的女人?”
姜九媚捂着嘴,偷笑,“别误会,当时还不是以为丝丝老师是女人,要不然我肯定不出——”
抬起的手腕,被丝丝老师握住。
他拉了姜九媚到怀里,嘴角贴着对方的耳朵,“九媚同学,我一直有些话想跟你说,谢谢你带给怀谨幸福,也谢谢你能陪在他身边。另外,我喜欢你……”
他差点就说出了自己的心意,可为了不给对方负担,转眼就变成了,“喜欢你喜欢我家爷的样子,我代替兄弟们谢谢你。”
被这样一番饶舌的话,说得感动的姜九媚,哈哈笑了,手掌落在丝丝老师的后背上,眼珠子一眨。
“哪,丝丝老师,你不会也是我的情敌吧。不行不行,我家怀谨都是我的人了,你就算要争,也没有机会了啊。”
丝丝老师松开手,手掌拍在脸颊上。
他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个女人生出了这样的误会。
起身时,九媚琢磨,如果和外面的调酒师毕先生打好关系,如此一来,就有可能见到哥哥景礼。
只是她并不清楚,她的哥哥因为不甘遭遇了怎样的代价。
“你选择什么样的女人不好,你要选择她,今天你要是没有这样的软肋,你景礼还能受我威胁!”
老板拎着雪茄,眼睛觑着景礼的脸,居高临下地讽刺他。
“这些女人只是看中了你的脸,你说,你要是一个丑八怪,她会爱你么,她会么?”
玲姐声嘶力竭地叫嚷着,她很想要来抢夺对方手上的烟头。
却最终看到了那红艳的火星在景礼右脸上留下的印章。
景礼咬着牙,未发出一声。
哪怕他的右半边脸上已经清晰地留下了疤痕。
“阿景,阿景……”玲姐匍匐着地面,抓着景礼的手悲痛欲绝。
他们在不同的人手里,是不同的棋子,棋子反抗的命运,是绝境挣扎。
这样的路,注定荆棘丛生。
这样的路,注定比常人痛苦。
“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做还是不做?”
景礼和玲姐笑了笑,二人回答突然一致,他们微笑回答,做。
可是在二人彼此对视的眼里,却是选择用别的方式结束这一切。
二人回到两全其美酒吧时,已经是晚上凌晨。
调酒师毕先生发现人影,特意给姜九媚打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