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长时间没吭声,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浮沉的恶作剧,他在开玩笑。
而见她久久不语,付尘以为她还在犹豫,更是恨铁不成钢:“或许在你眼里,你的时哥哥是个好人,疼你,爱你,小时候可能还帮你打过架。但是我不得不说,乔思,不想离婚的话,你最好搞清楚你的站位,就是知道你矛盾,景彻寒才一直不肯告诉你,他对你没信心,她怕你跟着他死对头走了,虽然我也说过他这种想法很窝囊,不像他,但是他就是突然变得敬小慎微了。景仲卿这次回来想干什么谁也不知道,但是他把公司都开回来了,诺斯凯,美国商界的新秀,他这次回来,尽管现在还什么都没做,但是显然,是来跟景氏打对台的。景仲卿不好对付,短短几年,将一家只有三个人的小公司,创造成现在这样,景彻寒跟他打,不见得会赢,如果连你也不支持他,他就肯定会输,等到战争真的打响,你要看着他输吗?如果你要,那你们先早就离婚吧。”
可能不是开玩笑。
可能都是真的。
这是乔思这一刻的想法。
付尘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怒,还有为好友的不值。
付尘不是演员,他应该不会演戏,演技不也不会这么逼真,那么……这就是真的了?
这是真的,是真的……
景仲卿就是时卿。
时卿。
一下子,那种的回忆蜂拥。
景彻寒总是看时卿不顺眼。
两人总是互相讽刺,冷言冷语,对彼此没有过一个笑脸。
他们好像从第一次见面就不对盘,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当乔思每次一说出时哥哥三个字,景彻寒就会立刻黑脸。
她以为他只是醋坛子打翻了,太小气了,还不兴人有个异性朋友?
原来,她想错了。
多一个异性朋友没关系,但是多一个居心叵测的异性朋友,他就担心了。
他担心她跟时卿走,站在他对立一边。
他们的婚姻才一年,但是她和时卿认识十多年。
论感情,算情分,孰胜孰负很明确。
乔思觉得,她突然不了解景彻寒了,就如这些秘密,他始终藏着,并不是因为他大男子主义,而是因为,他内心原来是不安的。
乔思现在脑子很乱,想的事情很多,景彻寒,景仲卿,时卿,甚至包括那个诺斯凯。
这么多联系,这么多马脚,她竟然从来没想过将这些关系串联一下。
揉揉眉心,乔思开始头疼。
电话那边,付尘还等着,见她始终不说话,最终怒气也撒完了,只剩最后一声叹息:“反正,你想清楚,这件事,你自己告诉景彻寒,我从现在开始关机,有什么事,别找我。”
电话糊里糊涂的挂掉,乔思捏着发烫的手机,看着阳台外漆黑的夜空。
下面是霓虹遍地,灯光闪烁,上面,却是漆黑一片,无星无月。
乔思的视线,一会儿看看下面,一会儿看看上面,直到眼睛都花了,却还是没停止。
九点半,宴会结束。
不结束也不行了,秦诺已经喝醉了,而一同来的几个朋友,该醉的,也都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