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好吗?”苏嗣音是试探地问的。
而王文洛这几天并未在家瘫着,而是有在王氏处理工作,他很忙,但只要是苏嗣音的电话,他就算再抗拒,也莫名还是想要去接。
他沉默了一会,一改之前的那种温柔,语气变得有些淡漠,“我没事。劳烦挂心。”
刚说完,就要挂,苏嗣音立刻给拦住了,“诶诶诶,等等,我还没说完呢。”
“你想说什么。”王文洛的语气里透露着不耐烦,但更多的,表现在他的脸上,是一种惊慌。
他在害怕自己从未遇到过的情绪显露在自己的脸上,他的心里是期待跟她聊天的,但他的理智告诉他,要赶紧撤退。
所以,当他强迫自己要挂电话,可一听到对方说等一会,他又挂不下去了,这就很矛盾纠结,他现在内心,是一种极度内耗的状态。
苏嗣音说,“我真的很担心你的病情,你能过来一趟吗?我好几天都没看到你了。”
王文洛心想,她这是勾引他过去吗?用他卖惨的那套来反套路他?他不想去。
“我不去。”
苏嗣音说,“那你给我发个照片看看,我想看下你手上的伤好点了没。”
“我不想发。”
无论苏嗣音怎么退一步提要求,他就是一律拒绝,丝毫不肯答应。
而苏嗣音也是无语了,“你到底怎么了,我哪里得罪你了?还是你觉得你受这一刀委屈了,那你想怎么样?在我身上也来一刀?”
她的这个比喻,却让王文洛莫名起了嗜血的心态,舔了舔唇,“好啊。”
“啊?”苏嗣音额头的黑线都要戳出天际了。
“在你身上也来一刀。”
她知道这人是故意在跟她对着干,反正就是她不乐意啥,他就说啥,她想要他做的,他一律拒绝和对抗。
这让苏嗣音一度非常地焦虑,不知要怎么应对病人的这种抵抗行为,但她又很担心,最终她没办法,只好问,“你现在在哪儿,在家吗?你没力气来诊所,那我坐车来找你总行吧?”
她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对方不可能不满意了,她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尊敬他了。
王文洛终于动了心思,他挑了挑眉,让她独自一人来他家里?跟他单独相处?这可是他曾经跟女人逢场作戏时最爱的戏码了。
只要女人答应来他家,或者愿意跟他单独相处,基本就跟“那啥”划等号了。
他舔了舔嘴唇,本性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