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的情绪随着一根烟烟消云散,作为一个三十多岁,事业已经小有成就的成年人,何春明并不觉得这事儿处理起来有多大的困难,只不过觉得十分憋闷而已。
就算当初自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恐怕依着当年的性格恐怕也想不出什么靠谱的办法来,不添乱就算好了的。
而现在,他重回到了十八岁,要是会对这点破事儿给难住。
那何春明觉得自己直接从眼前的河提上跳下去也省得活着浪费粮食了,超生?交钱就行了,有着远超过这个时代三十年的阅历跟经验,在何春明看来钱恰恰是最容易得到的东西。
“瞧你说的,对你妈我可是只有敬重。咳咳,不说这个,之前我跟你提过,我来内地这边就是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什么发展的机会,顺便来看看陈姐姐。”
“你不知道吧,我们那边已经有万元户了,知道啥叫万元户不?家底儿超过一万块钱,放在眼前都是厚厚的一摞,你肯定没见过。不瞒你,这一回我算是拼了。我赵有德三十多了,是龙是虫就这一下子。”赵有德笑嘻嘻的说道。
他比划了一下,仿佛一万块的钞票就放在眼前。
换做旁人,赵有德是不会说这些有的没的,广州那边已经富余起来了一批人,万元户不少见,成天摸爬滚打,赵有德学足了小商人的市侩。
但对何春明,赵有德却愿意说道说道。
兴许是因为老何家的关系,也因为眼前这个十八岁刚成年的年轻人似乎有着不同于年龄的阅历跟谈吐。
闻声,何春明没说什么,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便回了家。
进了屋,老何还是没回来,愁云满面的陈云芬坐在椅子上织毛衣,只是时不时的望向窗外,显然有些心神不宁。
老何家是80年代典型的筒子楼,房间不大,分里外间儿。
这样的布局对于任何一个四口之家来说都算得上局促,好在大姐目前在政府公社上班,有自己的宿舍晚上不回来住,否则真难说赵有德这么大体格能否住得下。
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何春明早就乏了,倒在床上就睡。
只可惜赵有德更是个有才的,脑袋刚沾在枕头上就打起了呼噜,震天响,等到何春明睡着的时候已经深夜了。
晚归的老何嘀嘀咕咕的和陈云芬说着什么。
何春明摇摇头,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到大中午,日上三竿何春明才起来,陈云芬和老何早就不见了踪影,就连来蹭住的赵有德也没在家里。
何春明洗漱完毕,坐在家里头发呆。
超生的钱肯定是要赚的,毕竟何春明可不想看着老何家两口子坐在油灯底下唉声叹气,至于居住情况也急需改善。
赵春明可不想跟呼噜打的跟放炮是的赵有德继续住在一个房间。
只是要做什么?
何春明托着下巴愁眉不展,的确,有着超过时代三十年的阅历和经验,何春明的脑袋里可以说是藏着无数的珍宝,每一个想法都足以让他获得令人咋舌的财富,那是后世无数人前赴后继总结出来的经验。
只是点子再好,也需要符合时代的特性,否则就是毒药。
80年代初期,踏上了高速发展列车的华国正在飞速发展,只是市场经济还在萌芽状态一切都在摸索,虽然这个时候做些小生意已经不在跟投机倒把,扣上什么资本主义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