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兔肉？树林里？”因为吃过两次兔肉，所以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何春明说的是哪一次。
“对，树林里。”
一个星期前
两人吃着又骚又干又没有味道的兔子肉，都沉默着没有说话，何春明决定说些什么来分散下注意力，好让口中的肉能更好下咽。
“你为什么生存能力这么强？别糊弄我说，你是跟着那些混混打猎练出来的，我可不信。”何春明将手中的热水捧起来喝了一口后就盯着穆晴儿的神色。
她先是抬起惊异的目光看向何春明，想了想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没有想到想糊弄你还挺难。”
“我是跟着我爷爷长大的，他是关中的老猎户，在建国初期就被特许了持枪的。”
穆晴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目光深邃地望向了树林深处，不知道思绪飘散到了哪里。
“我从小就跟着他打枪，在林地里打滚，和他配合铺设陷阱。”
看着穆晴儿满脸追忆的模样，何春明挑了挑眉毛，这日子似乎还不错，就继续开口问她：“那时候龙哥呢？”
“刚开始他也在山里，后来听说外头的世界机会更多，他就把我丢给爷爷自己出山了。”
“山里的生活总是不像外边的，虽然打猎的日子过得很舒服，但是对于小孩子来说总有觉得厌倦的时候。或许爹爹也怕我无聊，所以他离开后第一次回来的时候给我送来了小人书和阿杰。”
“阿杰以前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他认得字，那段时间我就天天缠着他教我认字，给我讲故事。”
“直到爷爷失踪，我和阿杰独自生存了半个月后，决定出山找我爹，我们两个人具体怎么生存下来的细节我都回忆不大起来了，反正我的生存能力全是那段时间培养的。”
穆晴儿说这话的时候情绪还是不自觉地低了低，看着眼前跳动的火苗许久她才从回忆中抽离，抬手夹了一筷子肉放进嘴里。
何春明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说，自己心里却知道她定然是经历过万分凶险的事情，才能练就这一身看起来在野外游刃有余的本事。
“因为你从小跟着爷爷，所以你那时候才说自己枪法比亮子好？”何春明挑了个自己感兴趣的点，将她往这个话题上引导。
毕竟他也不能去问她爷爷回来了没有，那个时候在山里失踪的猎人多半可能是尸骨都找不到的。这种两人无依无靠，敏感的时候，他还是说些开心的比较好。
穆晴儿也算上道，何春明话题往那边引，她就往哪边说，估计也是想避开爷爷失踪这件事情。
“我的枪法自然准，而且我从小听话本就想着出去后能惩恶扬善匡扶正义，等到到了镇上，我就将当上警察立为人生目标。”
何春明倒是没有想到一个混混的女儿，竟然会将当警察设立成自己的人生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