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一步三回头的袁启，‘客气’地提醒道：“没有到时间不要随意出去走动，出去走动也不要进其他楼层，更不要提前进入卖场，否则会被当做督察……”
后面的话他并没有说下去，但是袁启已经一路能感受到了这里似乎是有着些非法国度的意思了。
袁启不卑不亢地点了点头最后进去坐定，这边的众人都是竞争的关系，但是放眼望去似乎都没有什么正经的人，也不知道这些人买文物是不是要翻手卖了。
不过这里的人种倒是感觉很多，这在关中地区这么久，袁启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场合见到这么多洋鬼子。
他挑了挑眉毛，然后碰了碰一旁的两个演员，示意这他们可以开始表演，既然这些人在港城，定然是懂些白话的，广城的演员说着白话也是一顶一的正宗。
虽然袁启是听不懂，但是多少能猜到些什么意思，大概就是那男的转头给自家女伴进行了科普，说是铜像本来就不值钱，特变是残损的铜像更是没有什么收藏价值。
让她把目光多放在瓷器上，同时还提醒着瓷器造假的可能性很高，千叮咛万嘱咐别过快地下牌子，要经过他的同意。
这边的人本来就没有什么互相交谈的意思，倒是一屋子就是他们两个在说话。
这个时候徐立军见情况差不多了，连忙也白话开口：“果然啊，做典当行出身的就是不一样，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专业二字啊。”
两人搭上话头又聊了几句，差不多半小时后，房间的门被敲开。
他们果然被领进了走廊最左边双开门的小厅堂里，这里应该是一个大的舞厅搬了几排桌子改造的，袁启看着头顶还有些吊灯的线路，还有地上还有一个固定在中央的地灯。
或许这里白天做着白天的交易，晚上做着晚上的交易，这边袁启天马行空，那边徐立军拽了拽他，袁启回过神来后，就看见果然周围的那些人都朝着桌上摆放着瓷器的地方去了。
袁启在这里漫无目的地走着，看了几个摊位后却是发现并没有卖家，也没有任何提示这些物品是归属谁的。
于是他有些奇怪地转头问袁启：“这是什么情况？卖家呢？”
“估计买家卖家不相见，他们搞这个市场的才能从中间赚差价吧。”袁启只能用自己朴实的经商思维想着这事情。
“你说着周围也没有什么人盯着，我顺个小件走，总没事吧？”徐立军看着这些桌上的东西，小到汤匙，大到花瓶啥都有。心里忍不住用人类的劣根性模拟了下非法场景。
袁启转头白了他一眼：“你倒是挺会想，那边门口两人，别人家一动不动你就真当人家是木头。”
徐立军撇了撇嘴就闭口继续陪着他到处找东西了，走了两遍总算是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打照片。
按照规矩不方便运输的东西，他们都会以照片的形式卖，看中付定金，没卖掉也省的买家远赴重洋地将东西搬运过来又运回去。
但是因为没有实物，所以很多来这里的人并不会看着这些，只有他们两个才会对着一堆照片研究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