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高？”何春明被小朵突如其来的比划弄的一愣，低头看着她，姑娘仰着头下巴戳在他胸口位置，一双小鹿眼水灵灵的，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明亮。
何春明看着她趴在自己胸口的模样，突然就明白了这姑娘是什么意思。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也这样靠在那个人的胸口过，所以才能够准确地说出他的身高？
韩小朵的目光越是坦荡，他就越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问下去。或许小朵和那个大卫就是他所以为的关系呢。
这么想着他就直接伸手将小朵微微推开了些：“那你稍微注意点，别和我靠太近。”
韩小朵倒是没有漏掉何春明眼底闪过的一丝苦涩的神色，在他将自己推得更远前，她倒是连续退后了几步，又站回了显色药水池前头。
何春明看着落空的手，心里不是滋味，但是转念想一想自己也没有什么立场要求她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个人。
韩小朵又用镊子夹起了几个已经慢慢显色的照片，转头对着何春明招手：“你看这张，你的表情好奇怪。”
她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刚刚两人之间的亲密接触都不存在一般，她还是那么自然地和他打招呼，眉眼弯弯地笑着。
何春明的心似乎是被人拧住了，但是他向来是固执的，就算是要确认她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他也要听她亲口说。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抬脚走向她，刚要开口却被她伸到面前的照片打断：“你看，这个是不是很好笑。”
“嗯?你看见了什么，这个没有显色啊？”
“嗯？你那个角度看不见吗？”
何春明看着白色一片的照片，一脸疑惑，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就往小朵那边的角度凑了凑。
等到他的脑袋和小朵的脑袋齐平后，他还是没有发现照片有显色，疑惑地转头，却没有想到小朵同时转头，两人鼻尖微微擦过。
何春明瞬间屏住了呼吸。
本来以为这姑娘估计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凑上来，但是没有想到她倒是微微撤后了一些，坦坦荡荡地伸手摸了摸鼻子：“抱歉。”
以往在手边的东西，是不愿意要的，但是望着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渐行渐远，他也是不愿意的。
人性的贪婪，让他对于小朵的动作有些不满，随后伸手就将她抓了回来，将她的额头按在自己的额头上，闷闷地开口：“你是和那个叫什么大卫的在一起了吗？”
何春明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设想好了小朵的回答，但是没有想到，姑娘却只是对着他笑，没有回答的意思。
“你要知道这么多做什么呢？你知道我有男朋友后，还会和我保持距离吗？”
小朵虽然在用天真烂漫的语气和何春明说话，但是话语间总是带着些苦涩。
这一句话，让何春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倒是没有办法像小朵那般坦然地说，我知道你有其他人，但是我下次还敢。
也没有办法去丢下陈雁冰不管，只是将小朵拽在身边。
有些问题，只要两个人达成共识那么这些问题就可以被忽略，当然何春明和韩小朵是有这样的默契的，在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都很默契地不去谈论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