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淮安的这些操作都是在何春明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他这么能折腾。
比起吴从麟的幸灾乐祸,何春明倒是显得十二万分地平静:“嗯,让他能多开心些,就多开心些吧,这样的好日子不多了。”
吴从麟倒是记得刚刚何春明说的那句奇怪的话,于是追问道:“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要将哈市造纸厂的好名头给到蒋淮安吗?”
“对啊,我要那个名头又没有用,给他的话,他还能巩固下自己的商会会长位置。”何春明答得漫不经心。
吴从麟皱着眉头看了他一会儿,想要反对的话哽在喉间,因为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这家伙正在冒坏水。
何春明看着电脑上数据跑得差不多了,输入了几个指令几张表格生成,看着正向的数字与曲线图,心情愉悦。
将盯在电脑上的视线移开的时候,才发现了吴从麟正一脸便秘的表情待在待客沙发的一角,神情严肃而纠结。
何春明忍不住过去拍一拍他的猪脑壳:“在干嘛呢?”
吴从麟一脸不确定地开口:“你是不是要来个捧杀啊?”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何春明为什么要把蒋淮安捧上神坛,这个改革大拿的名头被他拿下了定然是名利双收。
将对手捧那么高,吴从麟只能想到一点,就是捧杀。但是具体怎么捧杀他想象不出来,他想不出来接下这个大名声能够对蒋淮安有什么坏处。
“对啊,就是捧杀。”何春明给出了一个肯定答复后,明显不想要多讲,然后就又开始翻阅每天放在茶几上的各地报纸。
就在何春明被报纸上的一个地方名字吸引的时候,吴从麟又开始去不屈不挠地发问了。
“你还是和我说说怎么个捧杀法?让我涨一涨知识。”吴从麟直接抽掉了何春明手中的报纸,将他那粘在报纸上的视线拉了回来。
何春明看他似乎纠结了好些时间了,伸了个懒腰,在沙发上窝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就开始引导吴从麟的思路。
“来,我问你,榆镇纺织厂的陈厂长你还能够看见他的新闻吗?”
这个人吴从麟是知道的,是因为拿了何春明的改革思路去盘活了纺织厂后,接受了媒体采访,阴差阳错地这份内参送到了领导人手上,然后他就一夜之间上了各大文章头版头条。
“我还能看见啊,他不是说在给军队讲改革呢吗?”吴从麟记得上个月还看见了报纸上有报道。
“那你知道纺织厂现在的收益怎么样吗?”何春明再次反问,这次确实问到了吴从麟的知识盲区上。
“我不知道啊,厂子现在怎么了?”虽然有产业在榆镇,但是和赵有德联系的几乎都是吴从麟和袁启,他倒是真的不大关心。
“现在纺织厂的效益连年亏损,而且看不见回缓的余地。”
听到这里吴从麟倒是十分讶异,因为陈厂长无限风光,还以为厂子正在蒸蒸日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