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看见吗?那你就再看一遍。”那个人的变态超乎了他的认知。
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五十块钱,然后塞进了那个男人的上衣口袋:“你自己将妹妹卖掉的,记得过来赎人的时候往这个数字后头加一个零。”
那个男人似乎是缓过了劲来,连滚带爬的起来,往大道上跑去。蒋淮安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看着近在五十米不足的大道,他从来没有觉得五十米那么长。
男人的声音拉回了蒋淮安的是视线:“现在你看见了,我这里买卖人口还有我这还故意伤害,都被看见了……”
男人喃喃着似乎十分苦恼,蒋淮安真的是快要哭出来,他就差也跪在那人面前求饶了,如果不是他喝多了,又被吓到了,如今根本找不到自己的力气。
他这瘫软地在地上没有回应,男人似乎觉得没有意思,向这身边的两个人摆了摆手,似乎是有什么约定俗成的行动。
再怎么反应不过来的蒋淮安还是开口了,拽住眼前那个男人的裤腿:“你不能杀我,我的丈人是官,我死了他们不会罢休的。”
一个人到了绝境总是能够想到用一些极端的手段,求饶或者威胁,显然蒋淮安选择了后者。
那个男人低头看着脚下的这个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最后他轻笑了一声:“看来你很会伺候当官的,那应该挺有用。”
他就这么成了玫瑰会所里专门给那些特殊癖好官员挑选猎物的皮条客,这个工作他有挣扎过,他有想过直接冲到公安局去举报,但是每次路过他就犹豫了。
犹豫着犹豫着就错过了改正错误的最佳时机,最后就上了那一艘贼船,并且没有办法下来。
只是这些钱是真的好赚,有了钱,又有了些隐藏的人脉,他在夫人面前慢慢也就抬起头来了。
享受了‘成功’所带来的福利后,他就越发地放不开手了,所以他一边明面上努力地做着自己的人脉圈子,背地里却是做着玫瑰会所的拉皮条生意。
有明有暗的接触,各自有把柄在手,有些关系就会更加牢靠。
这是他这五年生活所总结出来的经验。
这半年因为打字机业务和改革革命家的追捧,让他有一种自己能够站在阳光下风光的错觉,他突然就想要和玫瑰会所划清界限了。
只是有些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这个追命的电话总还是打了进来。
电话那头的男人听着蒋淮安的推迟沉默了许久,最后幽幽开口:“别想着洗白上岸,你洗不白的,还有,别想着给我在背后搞小动作。”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不给蒋淮安任何反驳的机会。
蒋淮安根本没有听懂这个人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将听筒拿离了耳边,皱着眉头看了它一眼后才挂上电话。
男人在江湖行走这么多年,心思最多也最多疑,昨天莫名其妙被拍摄,后来追踪后,发现是和他们没有任何瓜葛的一个外地人,再知道外地人和国安的家伙走得近。
而这个外地人和他们之间的唯一交集点就是蒋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