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是下头的人，没有想到进来的人是赵有德。
他的脸色并不大好看，确切说这两天他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何春明不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鞋厂是他们的发家产业，多少都是有感情的。
如今要卖掉定然也是千万般的不舍，这种不舍的情绪明显赵有德比他更外现。
小魏跑投资的，最不缺的就是眼力见，见管理集团的两个人在自己的办公室碰面了，那么他现在也不好横在中间听他们说话。
于是他低头将手里的本子一合上，就对着何春明开口：“老大，我现在又一点事情要出去一趟，您帮我坐镇下，外面那帮小兔崽子飘得很。”
何春明微微点头，同意他出去了。在门带上的时候，赵有德也落在了办公桌前。
两人隔着桌子面对面，虽然这样的姿势他们有过无数次，但是这时候多少有些心境不通。
见赵有德迟迟不说话，何春明微微叹了一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知道还要将它卖了。”赵有德皱着眉头，眼里都是不悦。
鞋厂是他们发家的产业，现在说要卖掉他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
何春明正准备张口，还没有说出什么，就被赵有德的气口打断了：“这个产业现在是对于我们那些每个月几百万的产业比不了，完全是九牛一毛。”
“但是我们不是养不起这个，它也在营业，我……”赵有德越说着声音越弱，明显是不乐意何春明的这个决定。
“友德鞋厂这个转卖，卖的其实是百分之六十中索利从我这里并走的股份。”何春明将企划书推到了赵有德面前，“你的股份，我姐的股份，蔡守和袁启的股份，我都没有权利动。你没有失去它。”
何春明出声安慰着赵有德，想要从股权结构上知道他还是有管理权的，他不会以为产业的变卖而失去自己和鞋厂的联系。
“可是这是我们一起做的产业，你这说走就走了，再进一个人来，它就是大股东，我们做什么都要经过他的同意，他会将鞋厂带进什么样的路口我不知道。”赵有德将自己的担忧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其实他现在根本分不清楚，到底是自己不舍得鞋厂还是不习惯没有何春明控制企业的模式。
“你看得见的，鞋厂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增值收入了，虽然和同样的产业的其他厂相比，我们已经是很好的厂子了，但是我们现在已经到头了，你知道吗？”
“所有的轻工业商品都有一个销售欲望的懈怠期，不论是成衣，鞋子，日用护肤，我们这三个产业都已经过了快速崛起抢占市场打量抛售的时机了。”
何春明耐心地解释着，看着赵有德不像听进去的样子，忍不住继续开口：“我也知道你对鞋厂有感情，但是市场是不讲究感情的，等到轻工业商品大跳水的时候，我们真的会抛不出去的。”
“商务不是感情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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