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说到这里又无奈的笑了笑，像是自嘲，最后又转头对着刘晓朦开口：“这些奇怪的偏执的情绪，在他生死未卜的那些夜里都变成了泡沫，那时候我就想着，只要他能够活着回来，我就加倍地对他好，不论怎么样。”
韩小朵说这话的时候，像是一个背水一战打算要去刺杀秦王的刺客，前路未卜，但是义无反顾。
何春明这边刚到办公室没多久，就被早就坐在里头的两个家伙吓了一跳，张免和曹宁最近身价水涨船高，而且如今所有的调查都已经有了官方的介入，他们除了将早期的那些有用的没用的资料统统给出去，就没有什么要继续跟进的事情了。
同时，他们和何春明的雇佣关系也彻底结束了，何春明倒是很意外这两个家伙会一大早在这里的等他。
“呦，你们怎么在这里？”他边开口边带上了房门，径直走向自己的位置，秘书还没有将今日要签署的文件拿来，桌上只是放了准备好的茶水还有几份他日常要关注的报纸。
曹宁直接蹿到了何春明的办公桌前，站在他面前一脸神秘地对着他开口：“当然是给你带来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何春明刚打算去摸报纸的手就收了回来，抬头下意识反问。
“雇佣我们那时候不是说等到任务结束了，要带我们做电视节目的嘛？”曹宁对着何春明一脸期待地搓手，而后者则是一脸茫然，他完全忘记了这一茬。
不过他似乎是在不知道第几次和他们碰面的时候表达过，自己当初找调查记者的初衷，但是那时候西游记在电视台频频受挫，与雁冰的关系也不大顺畅，电视台那边的人脉几乎走不动，这件事情也就渐渐搁置了。
倒是没有想到这两个家伙倒是上心，还记得这个事情：“你们还记得呢？”
“那是……”曹宁回头和张免对视了一眼，默契一笑。
何春明倒是想起了什么，抬头问了曹宁一句：“那，你老婆……”
“嗐，她现在可算是老师了，也不拉着姑娘去学奇怪的‘武功秘籍’了。”自从组织被国安围追堵截后，什么驻点都撤了，每天去给这些初级‘信徒’加固洗脑的人也都联系不上了。
曹宁说起来这事一扫半年前的阴郁：“果然还是要多读书，了解的知识面广了，受骗的可能性也就少了。”
他发出一句不咸不淡的感慨，然后就将话题继续拽了回来：“我认真问你呢，搞不搞电视节目。”
“当然要啊，既然社会上需要有两种声音，那么有在外头轰轰烈烈搞气功培训的人，就一定要有其他的声音拉上一把。”何春明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想起了赵有德。
这个家伙现在每天早上还出去练气功，中午要去听讲座，晚上还要禁食，每天搞得自己神神道道的，对于那些什么隔空打牛的武林动作万分向往。
当然受影响最大的还是何春明，本来赵有德来了之后，他自己一个人不拘小节的生活，多了些长辈照顾的痕迹，如今这个‘长辈’每天早出晚归，正事不干，他的日子就又过成了乱糟糟的一团。
现在这两个调查记者的身份正当红，作为西游记的投资者他虽然还没有跟着杨导去电视台搭上话，但是现在去搭话也是有底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