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曲九一到底和谢岫说了什么,等到谢岫重新回来的时候,他的眼睛也已经过了时间恢复了正常使用。
而他,也在曲九一的三寸不烂之舌下被打动,勉强答应帮曲九一炼一年的丹药,只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用他的名头。
曲九一点点头,只要谢岫答应,什么都好说,以后谢岫在碎玉宫的一切用度,就比着他来。
对待财神爷,怎么客气都不为过。
谢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沦落到了这一步。
他明明是举世闻名的神医,是连京城里的御医都会不顾年纪辈分前来讨论交流医术的存在。以他的本事,应该如同前辈们一样,著书立传,广收弟子,以治病救人为己任,成为一代医圣,留下无数传说给后人敬仰才是。
可为什么,自己现在却开始要炼制什么壮阳药了呢?
此刻的谢岫盯着自己面前的这一大锅药,陷入了沉思。
一旦确定好了赚钱的思路,曲九一是不会再耽误时间的。恰好之前他杀马贼积累了一批前期财富,不然怕是连给谢岫凑的药材都凑不齐。
好在谢岫这名气也不是吹的,他炼制的小药丸,啊呸,是阳还丹,用料都很廉价,就算是药引子贵一点,比起那些什么人参鹿茸来说也根本算不上什么。
曲九一直接按照谢岫给的药方,一样药材先给他来了五百斤。
这种救人于危难之间的药,怎么能少炼呢?子嗣为大,这分明是促进国民经济家庭和谐并且泽被苍生的绝世好药啊!
古代人就是太羞涩!
他们做那事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要看病吃药了一个个就仿佛是阉了他们一般。曲九一为了说服谢岫,从家庭和谐开始说起,一路拔高立意到了国家层面,各种论断砸下来,砸的谢岫晕头转向的,总算让他答应炼制。
不过曲九一提去要改丹药名字之外,还提出希望可以将这丹药弄成蓝色的,让谢岫很是不解。不过在曲九一知道换颜色会大大增加成本之后,他又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定制了一批蓝色药瓶,就让谢岫百思不得其解了。
众所周知,碎玉宫是女子当家做主的门派。
这种壮阳药的炼制根本隐瞒不过碎玉宫的长老们,因此在药第一锅出炉的时候,曲九一就将那些长老和备受看重的精英弟子们喊了过来,齐聚一堂,好好商量一下这种丹药的售卖。
谢岫自然也要来开会。
他可是丹药的主要研究者!
可是,这一点目前只有曲九一知道。
对于这些碎玉宫的长老和弟子们来说,她们就完全是另一种想法了。
这个男狐狸精似乎格外受宠啊!
没想到宫主竟然是一刻也离不得他?这种重要会议也带上了他?
我们这么努力都没能近宫主的身,他居然都将宫主搞怀孕了?实在可恶。
像宫主可能怀孕这种惊天大消息,她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真是叫人羡慕嫉妒恨。
我也想要当下一任宫主的娘啊。
长老(弟子)们互相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默默将无数的话语都隐藏在了心底。
哎,恨不生为男儿身,不然哪里有谢岫这个外来人占便宜的份儿?
曲九一哪里知道这些长老弟子们百转千回的心思?此刻,他满心都是那金光闪闪的未来,等到自己的壮阳药卖出去,碎玉宫立刻就会变得有钱了,他也可以腾出手来跑到中原武林里去好好潇洒一番了。
天天待在碎玉宫,他都快要憋出病来了。
这些宫中弟子,天天不干正事,不是眼馋他的身子就是紧盯他的肚子。
他都快要被盯出病来了。
“你们都是我碎玉宫的支柱,今日叫你们过来,乃是有一件大事要宣布,同时,本座也想要听听你们的意见。”
什么?大事!
长老及弟子们看了一眼边上站立的谢岫,心里一个咯噔。
该不会宫主是想要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分,要和这谢岫结为夫妻,举办婚宴吧?
哎呀,不可不可,这谢岫才来了几天,也不能保证宫主肚子里的一定就是女孩,怎么能这么着急呢?怎么着也要先等孩子生下来确定是女孩之后再说成婚的事情啊。
只能生男孩的男人,要来做什么?
再说了,碎玉宫可没有从一而终的想法,宫主愿意喜欢几个就几个,只要不成婚,一切都好说。但若是成婚,宫主就只能守着一个人过了。
因此,历代碎玉宫宫主,几乎都少有成婚的。就算那些江湖人士骂上了天,她们也能怼回去。男未婚女未嫁,就算多几个人又怎么样?不过都是少年人不懂事罢了。
可现在,宫主简直是被狐狸精给迷了心窍了。
才认识几天就要成婚,若是时间久了,碎玉宫岂不是要换男人当家?
万万不可!
“还请宫主三思。”
“请宫主三思!”
雪潇潇等人连忙跪下,请宫主认真思考,不要被狐狸精给骗了啊!
曲九一有些茫然,他还没有说什么呢,她们就开始让自己三思了?
虽然卖壮阳药是有点不好听,可没关系啊,她们可以偷偷的卖,换一个名头不就行了。空壳公司什么的,曲九一也不是不会玩。
“你们请本座三思,莫非你们有更好的想法?既然有,不如说出来听听。”曲九一沉声道。
在任何时代,垄断生意都是最好做的。
曲九一可是从宁泉名那里好好打听过了,这个年代,尤其是江湖上卖壮/阳药的多以骗子居多,而那些所谓的催/情香或者春/药,往往也只适用于年轻人,他们气血充足,龙精虎猛,才能成就好事。对于中年人来说,那就是泥牛入海,半点波澜都不会有。
哎,中年人没有人权。
尤其是在江湖武林上,总有更年轻更出色的后生。那些什么武林大会啊,锄魔大会啊,几乎都是年轻人的主场,他们这些前辈只能坐在一旁微笑、点头、夸奖,就算自认为不输年轻人,也不能冲到台上去和他们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