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灿烂的冬日,王寨村被群山环绕,沐浴在金灿灿的光泽里,温暖无比。
张小虎抬头看了一眼张宝山,后者有些心虚,闭上嘴,尴尬一笑。
“宝山哥,你最近咋回事?上火?”
“没啊!”张宝山不由自主地摸摸嘴角,长了一串燎泡。
“哦,多喝点茶,少发点火。这样吧,我去看一眼。伤者还在工地吗?”张小虎道。
孙月悦摇头:“伤者送去医院了,闹事的还在。”
“好。”张小虎起身,向他的农场工地走去。
孙月悦不放心,拿了手机工作簿等,紧随其后。
张宝山急忙追过去,总不能让老板去自己在这里呆着。
他又觉得不好意思打搅人家俩,就远远跟着。
俩人走在村里,俊男靓女,好一道养眼的风景。
杨寡妇远远看见,嘴一撇:“哼,就知道你俩有一腿!”
三个人来到工地,就见七八个年轻壮小伙坐在铁锹上,边抽烟边聊天,旁边的工具被弄的乱七八糟散落在地。
领头的一个小伙子,27、8岁的样子,大花臂,寸头,看起来很精壮。
“你们咋回事,怎么还不走?”张宝山喝道。
那花臂青年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嘴里叼着烟,歪着脑袋看他:“跟你有啥关系?这里是你的地方?”
“不是我的,但是我老板的!”
张宝山大拇指一指张小虎,自豪地说。
“老板?我呸!都特么不是好东西!”花臂男吐口唾沫。
张宝山要跟他吵吵,张小虎拦住了。
“这事儿不能这么办,吵架没用,打架也没用。今天我把他打跑了,明天我不在他们又来。难不成,要我杀一儆百?”张小虎心里有定断。
他冲花臂男笑呵呵地说:“兄弟,这里是我的地方,你有啥不满,可以去报警,可以去找赵老板,但不能来我这里捣乱。”
“我没捣乱。”花臂男摇头,“就是想要要回自己的工资。你瞧我们这里,一共八个人,个个都是顶梁柱,上有老下有小。去年年初,跟着姓赵的干了一工地,结果特么的拖欠工资跑了。”
“哦。”张小虎点头,“你们应该去劳监局举报啊。”
“举报了,没用,这小子脸皮比城墙根还厚,劳监局下了几次通知书,都给他上老赖榜了,人家也不管。”花臂男气呼呼地说,“你问问他们,最少的欠八千,我被拖了一万五,这个一万,那个一万七……我们都要吃饭啊!”
“哦。”张小虎又点头,“那也不要打人,欠你们工资的是赵老板,不是其他的工人对吧。”
“嗤!你上下嘴皮子一动,说得倒是轻巧。他们端着姓赵的饭碗,自然要出面和我们硬碰硬,既然碰了,肯定受伤,这个没得说。你就说吧,交出姓赵的,或者替他结账,行不行?”
张小虎摇头:“这不行,我不欠你们的。”
“呵呵!”花臂男冷笑,“既然不行,那就啥都别说了。兄弟们,继续等着!”
张小虎看到旁边的地上,有几个包裹,里边装的都是方便面、矿泉水,他们居然还带了瓦斯炉,看样子是要在这里长期驻扎。
算算时间,还有一个半月过年。
山里边气温很少到10度以下,但再过阵子可能会降到零度。要赶在那之前,把工程结尾。
今天这件事,必须解决掉。
“你们可以讨薪,但是不能影响我的工程。”张小虎坚定地说。
他的口气很平和,眼神十分坚毅。
花臂男见到他,不由自主气势就弱下来。
可弱归弱,他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我就影响了,你能咋地?看我的手臂你也知道,老子从良以前是混社会的,能怕了你?”
花臂男一拍自己的胳膊。
张小虎弯腰捡起一块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