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你若想驯服一头野兽,记得先拔掉它的爪牙。
我不用,如果是你,我甘愿臣服。——顾凛之篇
五月的天,艳阳烘烤着大地,空气中隐隐蒸着一股躁意,扰的人心浮气躁。
东临国大陆,南边的一个小树林。
林间小道上,一个矮小的身影正慢吞吞以龟速挪动着,枝桠上休憩的鸟儿梳理着羽毛,好奇地歪头瞅着这一幕。
“煤球,你确定是这个方向嘛?”
小孩儿软绵绵的嗓音带着稚气,混杂着含糊不清的小奶音,那语气里有几分质疑。
云梨小脸熏的通红,额头沁着亮晶晶的汗,她瞪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环顾四周,模样憨态可掬。
那宽大的袍子挂在她身上,如同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束手束脚。
衣袍被揉的皱巴巴的,袍角经过树丛的时候被勾的破破烂烂,衬得她整个人狼狈的像个小乞丐。
可怜,弱小,又无助。
怀里的黑猫懒洋洋舔了舔爪子,口吐人言:“信本大爷,绝对没错,往南再走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它通身漆黑,只一双眼睛呈现耀眼的金色,“煤球”就是这么来的。
云梨沉默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眸里满是疑惑,“可你半个时辰前也是这样说的!”
黑猫:……
它有些恼羞成怒,背上炸毛,“是你走的太慢了!慢的跟乌龟似的!”
云梨皱了皱眉毛,不赞同地瞪他,板着小脸一本正经教训,“你这样说龟爷爷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它最讨厌别人说它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