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之清醒的时间没多久，很快撑不住又睡了过去，不过所幸烧是退了，不会有生命危险。
期间太医也来瞧过，诊脉的时候一脸惊奇，无他，顾凛之的恢复能力太强了，之前眼看着只剩一口气，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撒手人寰，如今身体虽然仍旧很虚弱，体内却隐有一股蓬勃的生机。
这简直太神奇了！
云梨在一边看着，眼睁睁见老太医那张褶子脸一会儿疑惑一会儿惊叹，变幻莫测，她秀气的眉微拧，忍不住出声催促，“到底怎么样了，您倒是给句话呀！”
老太医清了清嗓子收回手，慢悠悠捋了捋胡子，看向云梨，笑眯眯地道：“国师大人放心，七皇子已无性命之虞了，待臣再开几副方子，配合着涂一些外伤药，慢慢将养一段时日吧。”
云梨这才松了口气，眼里也露出点笑意，甜甜地道：“多谢太医爷爷。”
太医爷爷：……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她想到什么，语气微顿，神色也不由有些凝重，迟疑地看了眼顾凛之。
老太医慢悠悠将东西往箱子里捡，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国师大人有什么不妨直说。”
云梨送他出门，走到门口，她小手攥着裙摆，咬了咬唇，仰着头问出心中的疑惑，“爷爷，我想问问，他的腿……还有的治吗？”
顾凛之变成如今的模样，和他的腿有着很大的关系，如果有机会，她希望他能重新站起来。
她眼神笼着薄光，藏着不易察觉的期待，又有些怕得到失望的答案，矛盾得很。
老太医轻松的神色慢慢收敛，云梨一颗心沉下去。
果不其然，下一秒，老太医沉沉地叹了口气，“恕老臣无能为力，殿下的腿，应当是用药废了的，加上没得到及时的治疗，如今小腿肌肉僵硬萎缩，治愈的几率极小。”
他的说法还算是委婉了，废了那么些年，哪能说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