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何恋恋不舍,安宁也只能狠心的从男人的怀里离开。
“夫人,走吧!”郝亦花也挺不愿意当这个‘恶人’的,可他没有办法,跟华老板约定好的时间已经到了。该讲的信誉是一定要讲的,不能让华老板为难,左右不是人。
杜冰就干脆直接多了,掰住安宁的肩膀,就要拖着她离开。
权煜皇坐在木床上,下意识的冲她想要挥手,可手刚抬起来一点点,手铐晃动的声音,就让他沉了沉表情。
安宁一直在努力让自己无视他的手铐跟脚铐,但这一刻,她有点控制不住了。
她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跟权煜皇说,就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安宁!”杜冰喊了一声儿,也迅速的追了上去。
郝亦花落在身后,他看了看权煜皇,正想说什么,权煜皇却只是冲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不必再多说,快点去陪着他媳妇儿。
“你自个儿多保重!有什么需要我配合你的,就让人告诉我。”
权煜皇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脑袋,催促的挥手让郝亦花快点去陪着他媳妇儿。
郝亦花冲他微微欠身,便也追了上去。
尽管人在监狱里,但外边的情况,五爷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至少局势,还在权五爷的掌握之中。在来之前,他心里一直很忐忑不安。可当他来到本部的监狱,亲眼看到了之后,他才确定,权五爷的的确确手里是有一张底牌在的。
刚才夫人跟五爷谈话的时候,倒真是有个不怕死的人来了,可对方不是来送人头的,是来让他放心的。
听过那人的嘴巴里,他非常清楚的知道,人在监狱里的权煜皇,对外界的情况,可以说是了若指掌。甚至就连夫人遭到陆昱川的暗杀,这位权五爷也都已经替夫人解决了性命之忧。
既然如此,那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虽然还是感觉一头雾水,不晓得权煜皇用来翻盘的底牌是什么,但他就是有一种感觉,非常的强烈。
眼下的举步维艰,似乎只是权煜皇的一个计策。苦肉计?
不知道了,反正他连日来的阴霾,在今天都被一扫而空。挺莫名其妙的,明明他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更加一头雾水了,但就是觉得……胜利在握。
大概这就是权五爷的魔力吧,只要看到了他,多艰难的处境,都觉得好像没什么可怕的,很轻松就能够应付的过去。
该说的话,想来夫人跟五爷都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他这边也是没有什么可以再跟五爷汇报的了。就像他刚才说的,如果有什么需要他这边的配合,权煜皇尽管派人来吩咐一声即可。
等郝亦花追了出去之后,就被杜冰给拦下来了。
“别过去了,让安宁自己静一会儿吧。”杜冰指了指不远处一个人蹲在地上的瘦小背影,“权煜皇那副死德性,我看了心里都难过,更何况是安宁呢。别打扰她了,给她一点自己的空间。我们如果过去安慰她,她不但不能释放自己的情绪,反而还要照顾我们担心她的情绪。等等她吧,她不会用太久时间的。”
郝亦花抿了抿嘴唇,轻点了一下脑袋,跟杜冰并肩站在一起,远远儿的看着安宁。
虎将军等人围了一个圈,把安宁和杜冰还有郝亦花护在了圆圈的中心。
本部来送客的人,远远的瞧见了这边的情况,倒是也蛮识趣的没有上来。只要权夫人再规定的时间从监狱出来,没有再继续跟权煜皇谈事情,那就无所谓。
就是不太清楚,权夫人干嘛要蹲在监狱大楼门口的灌木丛,这儿又没什么可欣赏的花卉!
权夫人想干什么,他们是不必管的,因为想管也管不了。只要她没有再继续见权五爷,那就成。
杜冰眨了眨眼睛,“明显是换过的衣服,但手铐脚铐那么明显,谁是瞎子看不到?这也太过分了!权煜皇要是想离开的话,他随时都能够离开。用得着这么羞辱人的还要戴上手铐脚铐么?”
郝亦花轻轻叹了口气儿,“杜检官,你就不要再抱怨了。本部……这么做也是按照规矩办事,并无不妥。如果本部想要趁机羞辱权五爷的话,法子太多了。”
杜冰狠狠的啐了一口,一肚子的邪火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和发泄。
“心里最难受的人,一定是夫人。我们心里不管再不舒服,也要好好的隐藏起来。不能让夫人再来照顾我们的心情。”
“不是……我说你就不能想想办法么?至少把那碍眼的手铐脚铐给权煜皇取掉吧!”
“杜检官,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权五爷自愿带上的玩意儿,我有什么能耐可以取掉?”郝亦花苦笑连连,“我也实话跟你说了吧,还记得刚才来找我的人么?”
杜冰脑袋一点,“说到这事儿,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那人不是来找茬的?是来找你的?权煜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