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抬起手，手掌抓住子弹，感受着子弹上灼热的温度。
碇源渡有些吃惊，但是依旧面无表情，连续开枪。
苏泽抬起手来，手掌松开，子弹稀稀拉拉地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很有趣的想法，不是吗？”苏泽说道，“碇源渡，坐下吧。”
碇源渡愕然，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还坐在桌子后面，双手还托着下巴，没有按到应急按钮、也没有拿出手枪攻击对面的奥特曼。
甚至，奥特曼手里面叮当砸落在地面的子弹，也消失不见。
这到底是……这到底是……这个使徒的能力，其实不是攻击力，而是幻觉吗？
碇源渡难以置信地想道。
“碇源渡，对你来说，人类补完计划意味着什么？”
碇源渡默然不语。
知道这个计划，意味着这个所谓的奥特曼绝不是什么外星生物，甚至不是普通的使徒。
这难道是SEELE培养的使徒？SEELE出现了不愿意执行人类补完计划的背叛者？
“让我来看看你的内心吧……意味着你要成为神，成为引导者，于众人众生的灵魂中，重新寻找到碇唯。你要和碇唯重逢，见到她，重新拥有她。”苏泽说道，“是这样没错吧？”
碇源渡的身躯微微颤抖。
这——是他从未对外人展露过的内心！
SEELE将碇源渡视为施展人类补完计划的执行者，完全没想到碇源渡本身就有着这样的私心。
冬月耕造和赤木律子知道人类补完计划，但是他们也并不知道碇源渡真正的目的。或许冬月耕造猜的出来，却也从未和碇源渡互相说明过。
“那是真实吗？世上只有你们两个人活着的真实？”苏泽问道。
碇源渡的声音再也难以保持完全的冰冷。
“可以的，完全可以的。我成为神之后，她就是夏娃（EVA），亚当和夏娃，于神的伊甸园中偷吃禁果，创造人类……正是这样的故事传说，将会成为现实。”
“人类这么多年的历史传承、喜怒哀乐，都要从头开始？这么多活着的人类，都因此失去自我，彻底消亡，就因为你这个憨逼要和妻子再见面？”苏泽反问道。
碇源渡冷冷说道：“失去自我，重归于人类的源头，并非是消亡，而是再一次创造的开始。”
“很好……”
苏泽对此回应了一声冷笑。
“你可以决定让全部的人类重归源头，我一般不喜欢这样做，我只需要让你尝到一些痛苦，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就好了。”
说完之后，手掌按在碇源渡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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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