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传臣女过来,如此般神秘,所谓何事?”凤惜霜不知,这只是九王府其中之一的暗道,一共有两条,另外一条,凤惜霜触碰不到。
就如同凤惜霜还不曾猜测到,皇后压根未打算在这个月份里动手,她只要不动手,杨贵妃便是相安无事的。
皇后气恼于凤惜霜同着杨贵妃暗中做的勾当,果然是蛇鼠一窝,搅和到一块去了。
可是她总有法子治一治这一窝蛇鼠,身边的嬷嬷也为着皇后想了个主意。
所谓母凭子贵,皇后以为,杨贵妃是想要诞下皇子,同她的皇儿争权夺势。
“老不死的,这把年纪还痴心妄想!”皇后冷言着。
既然杨贵妃那么想要母凭子贵,她便赏赐给杨贵妃好了。
“府中有探子,大小姐从正门来,府外探子又看的清清楚楚,是故,这般。”
长孙烈捧着书卷,并未开口,这里是他内室,闲杂人等,入不得,唯有暗一可以进出。
他内室的一草一木,以及打扫,皆由他一人做的,旁人触碰不得。
府中人只以为是九王爷有洁癖,故而如此,却不知其中深意。
“王爷您,有些可怜了。”凤惜霜有感而发。
那人倚靠在那处,坐也做的不规整,即便是那般,浑身仍自带气势,不可抵抗。
侧颜入目,美则美矣,刚柔并济,若是入了画,怕不会令世间女子痴迷于此。
真真是一副极好的容颜,凤惜霜也忍不住瞧上两眼,她虽然不是那等会被美色诱惑之人,但独独对长孙烈,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
用得这种词,方能够提现她内心所想。
“你是第一个说本王可怜之人。”对方单单挑眉,就是连着唇角,都未曾触动一下。
似是对她的话,起不得任何波澜,平静如水。
“是吗?”
生的如此容貌,又是个王爷,听闻才华远胜于那些文人书生,只是不喜显摆,他随手提的诗,书写出来,便是价值连城,一字千金。
但偏偏又生有寒疾,命不久矣,岂不是可惜,故而可怜。
“世人都说可惜,而并非可怜。”
暗一抽了抽嘴皮子,忍住了笑意,他难得被打动。
长孙烈一刀子眼直射过去,暗一便是连着那笑意也收了回去。
在九王爷面前,他还不敢造次。
“世人觉得可惜,是因为您的身子,我觉得您可怜,也是因为您的身子,但两者意义不同。”
凤惜霜坐下来替长孙烈把脉,取出药草。
“把此物碾碎。”她吩咐暗一去做事,长孙烈也只是轻微蹙眉,并未多语。
仿佛一切又归于了平静,她依旧伺候着那不喜言语的王爷。
先前长孙烈的变化凤惜霜看在眼里,对方肯同她多语一句,似也是难得。
某位王爷当真是喜怒无常,性子有些古怪呢!
抛去那一夜的意外,他们之间,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然而在凤惜霜受邀过来见得长孙烈,替长孙烈处理伤口之际,内心竟然有小小的欢雀之意。
九王爷不请大夫,是怕大夫知晓此事,未曾上药是因为没有时间。
她又想的,是她无心发现的,若不是如此,也就不会有今个的事情了。